右手用力的将他的手腕勒得紧,泛起了一圈红痕,狠狠的看着此时近在咫尺的男人。
“裴昊然是你自私,还是我自私……你娶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自己对你哥的死心安理得。我那么爱你,你却从来都没看见!”
冰冷幽静的病房,依旧只有关蕾的声音在回荡。
带着不甘,爱与恨。
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伴随着一把焦虑的声音,“昊仁已经不在了,如果昊然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们怎么办,裴忆还这么小……”
裴夫人走了进来,她的眼眶红肿湿润。
裴老爷紧随其后的安慰,“别想这么多了,只是胃出血,医生说没事……他只是营养不够,所以才睡么久。”
“……昊然自小就不听话,总喜欢往外跑,每次都让我们操心。如果是昊仁他肯定不会这么任性。”裴夫人双手捂着脸喃喃着,声音哽咽。
裴老爷一脸愁容,拍了拍老伴的肩膀。
关蕾收敛起刚才激动的神色,站起身,对他们喊了一声,“爸,妈。”
裴老爷问了一句,“昊然今天情况怎么样了?”一边往窗户那边走去,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哗的一声,明媚的阳光瞬间也透射了进来,整个病房多了一点生机。
关蕾随口应了一声,“还是老样子,没醒。”
“……你是谁?”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裴昊然睁开了眼,他视线模糊的看着头顶的女人。
似乎浑身觉得僵硬不舒服,紧皱着眉头,再转头看向这四周白色的装潢,口齿含糊不清,“我,我在哪里?”
关蕾一时激动的睁大眼睛瞪着他。
“裴昊然你终于醒了。”她弯腰,凑近他脸庞,声音急切尖锐,“你不认得我?!”这话带着些紧张。
“关蕾!”
他很快就念出了她的名字,但语气里却透着警惕,昏睡多日喉咙嘶哑,用力地警告她,“关蕾,我不准你伤害我大哥!”
他还挂着点滴的左手,使劲的抓着她,“你去跟他说,让他别去瑞士爬雪山,他没有经验很危险。”
“裴昊然你清醒点!”
关蕾的手被他抓的很痛,猛地抽回来,“你哥已经死了。”她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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