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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事,谢谢了。”梁永富又道。
“你道过谢了。”
“我是说我妹妹那次。”
祝微星看了眼默默随在后头的梁永丽:“你妹妹道过谢了。”
梁永富又笑,他笑起来特别温柔,冲淡了周身的距离感。
“这是我的谢谢,我前一阵去了外地做交换生刚回来,疏忽了。”
祝微星客套式问询:“大学生交换?”
梁永富点头:“f大研一,我学法律。”
两人边说边到了车棚附近。
祝微星是想来看看昨晚停楼下的共享单车是给推到车棚还是被人骑走才不见了,结果一到哪儿倒见着一群看热闹的。
梁家那位总坐走廊摘菜的老太太也在,肃着脸正在瞧扫着车棚的老伴。就是总搬个小板凳坐这看体彩的梁爷爷。退休后他担任了羚甲里的车棚管理员,负责看守也负责清洁。
宋阿姨和陈嫂也跟这位梁老太站一块儿嘀嘀咕咕。
宋阿姨指着地上:“这些垃圾肯定是小土匪他们弄出来,我昨晚从我老娘那儿回来,亲眼看见他们在这里烧纸钱。”
陈嫂问:“怎么晚上烧纸?搞得乱七八糟。他们这些小孩能给谁烧纸?”
宋阿姨凑近:“我回家琢磨了半天,一般人他们不会跑弄堂里烧,唯一的可能就是烧给孟家的那个……”
陈嫂和周围人一道震惊:“孟家小孩没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我觉得有一小段时间了。你们想想没入夏的时候我们还见过小土匪往医院跑,这放了暑假姜翼倒天天待在家了。算一算,至少一个月前就没了,”宋阿姨分析,“小孟出事后,医生就说几乎没可能再醒来,就是脑死亡了呀,躺了两年得了这结果,谁都该有心里准备,纸肯定是烧给他的。”
陈嫂唏嘘:“小孟二十都不到,没了实在可惜。但再一想,小孩也是一中解脱,不止人受罪,在医院一天就是一天的钱,两年下来不知道要花掉多少,唉。”
宋阿姨问出弄堂里的未解之谜:“这住院费到底谁在供?”
“就是啊,在我们弄堂孟家是穷得数一数二,和邻居来往不多。老孟十几年前就死了,孟家只剩他们母子两个。小孟一出事,他妈妈脑子就急坏了,不是被关进l市那家疗养院了吗,孟家哪来的钱给小孟在医院耗上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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