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
沈皇后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问道,“去见过你父皇了?”
“儿臣刚刚从父皇那里回来。”
“你父皇说了什么?”
“父皇没说什么,母后不用担心。”
知道自己这一趟不告而别惹恼了沈皇后,百里稷有心讨好她,就像小时候一样晃了晃她的手臂,“母后还在生儿臣的气?”
想起那个小小的百里稷每次犯错了都会这样晃她的手,沈皇后心中的气一下子就消了,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时间过的真快,当年的稚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保证下不为例。”
见沈皇后脸色缓和了许多,百里稷急忙哄着沈皇后。
沈皇后有些诧异,百里稷什么时候学会这样道歉哄人了?
从前他可不会说这样的话,只会不断晃她的手,偏偏她非常吃这一套,每次百里稷如此,她再生气都会瞬间烟消云散。
“这一次你独自去了宛城,可知朝中有多少大臣在你父皇面前尽谗言,有人甚至上书提及你德行有失,不宜再为储君,虽然你父皇没有理会,但谁都不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这一次严藩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你父皇不但重赏了他,还要办庆功宴,就连严贵妃都得了许多赏赐,你若是再如此不知分寸,你父皇怕是真的要废太子了。”
这才是沈皇后最忧心的事情,她虽贵为一国之母,却从不知袁帝的心思,夫妻不同心,她只能尽心尽力的打理好后宫,做个贤德的皇后,如此在朝堂之中也能为百里稷赢一点美名。
这些事情早就在百里稷的意料之中,即便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母后不必太忧心,太子也不是说废就能废的,誉王如今春风得意,胆子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沉不住气。”
看到百里稷依然不往心里去,沈皇后有些急了,“阿稷,你不可小瞧誉王。”
“儿臣既没有小瞧他,也没有高看他,儿臣觉得誉王并没有摸准父皇的心思。”
袁帝喜怒不形于色,性子深沉,极少能从他脸上窥探出情绪,揣测他的心思是朝臣最常做的事情,这也是百里稷从小就在学的事,他不敢说完全了解袁帝,但至少知道什么是他的忌讳。
“后天你父皇要宴请群臣为严藩庆功,你有何打算?”
“儿臣刚刚回京,暂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