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医生为鸢也做了一个详细检查,最后说,只要养好脑袋的伤,人就没事。
鸢也这次就好像真的“没事”,跟护士要了个小镜子,照了照自己,见苏星邑在看她,还笑问:“我这就是小伤,怎么还惊动了你亲自来到晋城?”
开口第一句话就叫苏星邑敏锐地蹙眉。
鸢也看他脸色有变则是马上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自恋,你肯定不是为了我,又是因为工作是吧?”
然后似是埋怨似是嗔怪地说了句:“就知道,以前我好说歹说你都不肯来,只有在你自己需要的时候才来。”
“鸢也。”苏星邑不禁开口打断她。
鸢也眨了眨眼:“啊?怎么了?”
“……”
她这个反应,很不对。
苏星邑不觉得两天的昏睡,能让她对过去几个月的事情释怀,要是真那么容易放得下,她也不会跳河自尽。
那么现在这个说说笑笑的她,是怎么回事?
鸢也等不到他说话,就当他是随便叫叫,兀自开启另一个话题:“你这次来晋城会待多久?这是你第一次来晋城吧?有没有空余的时间?我带你去……咝~”
后脑一疼,她马上伸手捂住,苦着脸说:“本来想说带你去玩,晋城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但是我这个伤起码要养十天半个月,你不能待这么久吧?”
“唉,我们是不是没缘分啊?每次不是你不巧就是我不巧,总碰不到一块。”
苏星邑眸子变得晦暗,隐隐有一种猜测:“你,知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摔的啊。”
鸢也说得理所当然:“视察瓷砖工厂,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哦,对了,这件事别跟我家里说,我可不想看宋妙云在我爸面前演母女情深的戏。”
说着她又照了照镜子,摸了两下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因为做手术,她的头发都被剃掉了,鸢也非但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挺新奇。
“比桑夏还短,都不知道大表哥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果然。
苏星邑慢慢地从肺腔里吐出一口气,她的反应印证了他的猜测,她果然……
鸢也丝毫没有察觉出他表情有异,只专心致志地欣赏自己的光头造型,半天都是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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