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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后来,妈妈的身影渐渐化作烟雾消失,她彻底失去了她。
“妈妈……”她嘴里呢喃着,不知是梦还是真,仿佛有人将温暖的掌心贴在她的额头,然后下滑,擦去她眼角的眼泪。
再度拥有意识,是鸢也感觉到了溺水一般的窒息感,双手双脚本能地扑腾。
陈家在海上经商,她从小跟着小表哥他们学游泳,还算熟悉水性,狼狈地挣脱这场来自四面八方的水,哗啦一下冒出水面,茫然四顾,才发现她们十几个女孩都被扔进一个大池子里,四个黑皮妇人在帮她们洗澡。
洗干净,又剃去她们身上的毛发,让她们看起来更加细嫩光滑,摆在那里,就是一道可口的美食。
鸢也手掌的伤口被水泡得发白,还顾不上疼,就听见有个声音小小的,可可怜怜地喊她:“姐姐,姐姐……”
是哭得眼睛通红的小舒。
“……别哭,别哭。”鸢也有气无力地安抚,也只能叫她别哭,那句“我们一定能回家”她也说不出来了。
她们又被关进了玻璃盒。
这个玻璃盒比最初关她们上船的那个大,可以坐下来,鸢也双手贴在玻璃壁上,四周都是这样的盒子,一个一个放着,遍布整间房,关着和她一样的女孩。
她们仿佛是橱窗里待售的娃娃,等着客人来把她们带走。
带走……
对,带走。
后来两天鸢也都在盒子里,看着身边的盒子被接连抬走,女孩的哭喊声不绝于耳,隔着玻璃震入她的耳螺。
轮到小舒,她徒劳地拍打玻璃壁叫着:“姐姐,姐姐,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鸢也拍打玻璃壁:“放开她!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谁会听她的话呢?
她带着女孩们逃过一次,现在还是要眼睁睁看着她们一个个被带走。
房间渐渐安静了,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四下好黑,没有一扇窗,鸢也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颗可以照明的星星,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腿,浑浑噩噩地想,小舒的奶奶怎么办?她的眼睛不好,天黑了看不清啊……
不知道是累到昏厥,还是哭到昏厥,她有小段失去意识的时间,半梦半醒间,鸢也感觉自己被人抓了出来,折腾了一顿,又丢回盒子里。
过了一会儿耳边听到一阵怪腔怪调的英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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