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垂泪:“若非迫不得已,我怎会……”
她这一哭,刚才因她强硬态度而心下嘀咕的乡亲,一时到更心酸。
若非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难过到了极限,一个女子,怎么会想到要与自己的丈夫离婚?
夏晓雪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自是知道她是何等样人。
“……这些年来,我为了赚钱起早贪黑,磨糙了双手,熬坏了眼睛,累得时候,想死的心都有,可却……”
杨玉英隐忍般地咬住嘴唇。
郭文平脸色发青,一言不发。
郭氏声色俱厉地吼道:“那你就滚,滚得远远的,我哥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还求着你不成?”
郭氏这一吼叫。
周围乡亲们好些到想——如此日子,确实过不得了!
杨玉英冷了脸,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郭文平,目中露出几许悲色,“郭文平,你怎么说?”
郭文平抹了把脸,神色沮丧:“是我太粗疏大意了些,没想到你会多想……有什么话,进屋说行吗?你一向懂事,自家的私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杨玉英幽幽长叹:“竟到如今,你也不肯跟我说一句,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一家人的力气应往一处使,作为妻子,你该给我,最基本的尊重吧!”
郭文平心下极不耐烦,终于忍不住怒目:“你到底想如何?”
“我想有一个正常的家。”
杨玉英捂住半面脸,声音干涩。
“罢了。”
郭文平烦躁地挥挥手,“小妹,把这些年我留给你保管的钱拿来,以后我自己管。”
说完,他看着杨玉英,目光阴沉,“这总行了?别闹了成不成?”
郭氏气道:“哥你要读书的,哪里管得了那些琐碎事。管她去死!”
郭文平瞪了郭氏一眼:“你也不要闹,夏氏,走,回屋。
杨玉英状似迟疑,手指轻轻一动,指尖仿佛有光,但院子里乱,阳光也杂,外人到没瞧见。
郭文平却陡然觉心口郁闷之气汹涌而出,见杨玉英迟疑那一下,便愤恨道,“怎么,这也不行?夏晓雪,我实话告诉你,我娘在世时我答应过她,你是后进门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