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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给李然准备了不少名贵药材,医书,给她家小道童们准备了好些零嘴。
“看看这院墙,三百年没修过吧?”
“再看看这大门,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寒酸的书院大门吗?”
“屋檐破烂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我来上课,还得天天带着蓑衣,就怕下雨啊?”
杨玉英离书院还有一段距离,便听有人说话,推开百叶窗向外一看,是个嘴角绒毛还很细密的少年郎。
少年郎横眉怒目,一身的怨气:“怎么?我说错了,长平书院有什么好?登州这破地方,要什么没什么,长平书院能有什么样的好先生?你不让我去京城书院,去江南书院,非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话音未落,上面忽然乌压压飞来一群白鸽,灰鸽,黑鸽……
噗噗,噗噗噗!
少年轻轻抬起手,摸了摸头,摸下来一手的鸟屎,他的脸色一下子绿了。
周围一群等着报名参加招新考核的学生们哄然大笑。
杨玉英也笑起来。
放下车窗,至于这放纵鸟儿的功劳,或者说罪责,她可没必要出面承担。
只是杨玉英的车还来不及走,就听那少年郎气急败坏地对他身边的老人怒吼:“呜,连鸟都欺负我,我就是想学机关术,想造一辆能飞的车带我娘和姐姐去看看大海,来登州能学得着吗?登州有什么,你不尊重人……”
他喊话时眼睛里是真有火光四冒,显然也是养灵司的。
杨玉英莞尔一笑,伸手出去招了招,旁边一书院的护卫便迎过来,她同护卫耳语几句,护卫略一点头。
不多时,书院大门悄无声息地关上,好些学生都接到传信回教室读书去。
少年郎十分警觉,隐隐感觉到周围的变化,鼓起连稍稍收了声,却还是忍不住咕哝:“你们想做什么?想打架?我,我可不怕你们,反正我不要来长平书院,我要学机关术,要造车,要造船……”
他话音未落,只听波浪滚滚,海涛声轰鸣。
眼前的大地瞬间化作汹涌澎湃的大海。
少年:!!
冰冷的海水打在他的脸上,脚下只有一点礁石。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