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难受,如今儿子备折磨得如此难过,她更要焦虑。
且这事情一桩连着一桩,萧家的脸面都丢得没剩下几分。
“沈云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就给我儿娶沈嘉。如今是进退不得,一家子不安生。”
萧母和萧家这姑奶奶萧玉珠,都不信沈云是真心要和离,怀疑她藏着心思,不知何时便要大闹一场,不免心中戒备。
姑嫂二人正说话,外面忽有丫鬟来报:“老夫人,夫人带了,带了永仁当铺的伙计过来。”
萧母登时一愣。
萧母和萧玉珠连忙起身赶过去,刚走到沈云住的青和堂,就看到几个当铺的伙计,还有个拿着算盘的账房先生站在一边,另有一干瘦老头围着放在园子中间的各个箱子和家具转圈。
“嗯,六成新破家具一套,纹银五百两。”
“八成新绫罗绸缎十三箱,纹银三百两。”
“鎏金点翠佩一块,四十五两。”
“老松石手串三串,一百二十两。”
“……”
萧家姑嫂,还有萧家好些仆从下人,眼看着永仁当铺的的这些伙计,账房先生,还有掌眼先生一起一样样地计算完了沈云的嫁妆,交付银子,写好当票,抬着东西就要走人。
临走账房先生还很客气地和萧母打了声招呼。
萧母只觉脑袋一阵阵发晕,脸色涨红,猛地向前一步拦住,指着杨玉英,颤声道:“你,你这是要作甚!”
杨玉英抬头看了看萧母:“嫁妆单子在此,我典当的都是我的嫁妆,怎么,萧家还有不许儿媳妇处置自己嫁妆的规矩?还是已经要和离的儿媳妇。”
萧母嘴唇发白:“你,你缺钱吗?你在我们家典当自己的嫁妆,让外人看了,那得多丢人!”
杨玉英笑起来:“萧夫人,你问我缺不缺钱?我怎么可能不缺钱,你难道不知我们沈家出了事,如今被抄家,我的老祖母,老祖父,父亲,母亲,姑姑此时正衣食无着,还有,已经半个月了,我每天连口热粥都喝不上,你们萧家连饭都不给我吃,洗脸也要自己去打冷水,您老人家是当家夫人,您不知道?”
萧母脸色瞬间铁青:“胡,胡说!”
萧玉珠目光微微闪烁,却是有些心虚。
萧母或许不清楚这些事,这几日萧家一片混乱,她也没心思理家,可萧玉珠其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