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拐着弯跑的。
只有练习卧倒时陈耀比较喜欢,因为一倒下去可以趁机睡一会再爬起来,代价是屁股得继续疼一会。
那个天杀的小舅,说这样是为了给自己减肥,这么多天下来,不但没有瘦一丁点,体重反而迅速地增加。现在跑起来感觉比刚开始那两天还要累了!
还好,总算盼到年关了,大舅终于通知放几天假。小舅早上终于没再骚扰自己,陈耀极度舒爽地睡了个大懒觉,实在是因为饿得不行了,才被迫离开温暖的被窝。
“我的娘啊!我饿啦!”陈耀站在院子里大喊着,但没有人出来。
他瞅了瞅父母的房间,里面没人。只好自己拐进厨房。
陈耀掀开桌子草编的保温桶,拔开一团石棉布,从里面端出自己的早饭,粥还有些温,陈耀滋滋地吃过早餐,把碗随手甩在桌上,拿袖子抹了下嘴,就往隔壁新宅里去。
过了廊门,他脑袋往里一探,新宅的院子里竟然一堆人都在那,或站或坐。
一丝目光直瞟而来,那是大舅的,陈耀觉得屁股一麻,不自禁地把脑袋猛地就缩回去了。
此时,只有赵槿站起身走了过来,拉着陈耀的手问道:“儿子,早饭吃了吗?”
“嗯嗯”陈耀低声地问道:“娘,他们,在干嘛嘞?”
“在商量一些事。”赵槿挽着陈耀的脑袋回到旧宅院子里,边走念叨着:“瞧瞧你,脸也没洗,吃完饭嘴都不擦干净!”
赵槿拖着陈耀,离开了院子,剩下的一群人依然处于发呆的状态之中。
“我看——”终于有人出声了,是梁申。“还是我去一趟吧。”
“还是我去吧。你的脚毕竟不方便。”辛邦杰有些坚持。
“小马哥差不多已经一岁了,我这阵子已经开始在对它进行基本的骑乘训练,马马虎虎也可以骑着去了。”梁申坚持道。
一直在犹豫的陈锃终于张开了嘴:“不过——”
但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梁申打断:“我知道,里正说褒信到蔡州的路都已经被封了,不能通过,但我起码可以到褒信打听下情况。更何况过年了,家里也需要置办一些年货,这小马也得去褒信给它配些鞍辔,否则那些小孩子根本没法骑。”
“而且,我也去过褒信,对那边的情况多少有所了解。”
梁申又对着辛邦杰说道:“家里必须得有你在,现在非常时期,你走了谁来护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