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聊吧,我得先去睡会,小权,算你巡逻时间啊!”
赵权点了点头,在蒋郁山与辛邦杰之间坐下。抱着大饼狂啃几口,又接过蒋郁山递来的水囊,仰着头如咕嘟咕嘟的一口就把半水囊的水全部灌入肚子。
然后才舒着气,感觉到似乎重新回到了人间。
蒋郁山目瞪口呆地拍了拍他的小肚子,说:“你这小破肚还挺能装,水牛啊?”
赵权嘴一撇,心想,当年自己曾经一口气吹下用脸盆装的三大瓶啤酒,根本不带喘气的,这点水算得了什么?
一直含着笑意看着他的辛邦杰,见他抹完了嘴,这才对他说道:“听丁武说,你们这一路受了不少的苦,怎么样,还好吧!”
赵权苦笑着答道:“那几天,我们确实以为自己很苦,而且是一路抱怨着回来。昨天一到咱们的营寨,才发现,我们那受的苦,哪叫苦啊!”
“我简直是从第一层地狱,来到了第十八层地狱!”
“嘿嘿,”蒋郁山干笑了两声,“这就十八层地狱啦?还早着呢!”
“什么情况啊,现在?”赵权问道。
辛邦杰摇了摇头不吭声。
蒋郁山又嘿嘿笑了两声,蹭了蹭下巴说道:“咱们大概正处在第五层或第六层地狱吧。有点乱套,快打起来了。”
“什么快打起来了?”赵权听着有些迷糊,“这样的死伤,还不算打起来吗?”
蒋郁山没理他,朝四周看了看,营寨中除了偶尔出现的一些巡逻兵,再无别人走动。四周星星闪闪,都是燃着的篝火。
“你们走后,差不多是第三天吧,察罕主力就攻破六安。不过,按我看,应该是宋军主动放弃六安,全部回撤至庐州。
我们在庐州不战而溃,让察罕很生气,也给真定军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庐州攻城战一开始,真定军就被当作第一支攻城部队压在最前面。”
蒋郁山一边低着声说,一边摇了摇头,“真的是死伤惨重啊!”
“还好,咱们在寿春留了两千多的伤兵,也幸亏把你们往外撒出去了一些,否则真定军的元气可能就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第一天下来,咱们真定军战死的就八百多,伤了一千多,折损几近三成。
此后,虽然没再派真定军上去送死,但察罕把咱们军的所有人都赶去围城筑坝,可把真定军给累残了!从早到晚,连续三四天不得歇息,直到前天晚上被从巢湖摸上岸的宋军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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