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其轴一声赞叹,“老洪啊,你现在可是越来越会享受了!”而后,扯着李治坐下,举箸开吃。
李治被洪福源看得有些坐立不安,但满桌菜肴让他食指大动,见侍其轴吃得放肆,便抛开顾虑,跟着开怀狂吃。
“有酒不?”侍其轴一边吃着,头也没抬地问道。
洪福源扬了扬手,一个侍女立时端来两壶酒,摆在侍其轴两个面前。
侍其轴终于停下筷子,斟满酒,对着洪福源道:“不陪我喝两杯?”
洪福源又抬了抬手,立在他边上的一个侍女捧来一杯一壶。
洪福源端起酒杯,犹豫了下,问道:“令尊可好!”
侍其轴难得的收起嬉皮笑脸,立起身,虚握酒杯,抱拳前倾,恭声回道:“谢洪兄问候,家父身体康健!”
洪福源点零头,仰头将酒喝干,把杯子递给边上的侍女,不再言语。
半饷之后,侍其轴两个人终于停下了筷子,侍女们利索地上来将杯盘收拾清楚,又给他们上了两杯热茶。
侍其轴凑过去,深吸了一口茶香,又发出“啧啧”的声音,道:“老洪呐,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会享受了,连茶都能喝得上了!”
花厅中烛火已经大明,但是洪福源的脸却显得愈加黑亮。
“吧,来找我什么事?”洪福源硬梆梆地问道。
“跟你介绍下,这是我的至交,李治李仁卿。金正大年间进士出身,河北大儒,一身学问,远超于我。”
出乎李治意料的是,一直未动的洪福源,此时却站起身,对着李治行了个叉手礼,:“见过李先生!刚刚不知李先生身份,多有怠慢!”
李治赶紧也跟着站起身,回礼道:“不敢不敢!老朽见过洪将军!”
“李先生贵庚?”
“痴活四十九!”
“四十九,怎能称朽?我看李先生身体着实硬朗着!”
“多谢洪将军谬赞!”
洪福源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给李先生上个好茶!”
侍女转眼间之间,给李治重新端来一杯清茶,茶色清幽,飘出的香气顿时盈满厅内。
侍其轴大怒,道:“老洪你这厮,欺人太甚了吧!凭什么这样对我?”
李治心里却暗自哂笑,原以为洪福源一介武夫,如此冷漠是因为不识礼数。看来他只是不愿意对侍其轴讲礼数。
“凭什么?你不知道?”
“我哪能知道?”侍其轴嘴里嘟囔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