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姑娘身影消失在书屋之外,赵权才反应过来:“我送她书,她竟然都不客气一下吗?”
步入院中,赵权在怅然若失却又百无聊赖的李勇诚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让你留在泉州,那是因为泉州太重要了!不要这么想不开。”
李勇诚嗡声答道:“我没有想不开啊!只是,只是,这里饭也难吃,一出去坐船我就得吐,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我也不认识几个人。呆久了,我会闷傻掉的!”
赵权侧身轻轻地撞了撞李勇诚的肩膀,悄声说道:“我帮你打听到了那个小姑娘的名字,怎么样,感动一下?”
“哪个?”李勇诚茫然地问道。
“就是天天跟你眉来眼去的那个姑娘啊。”
“切!”李勇诚很不屑一顾的模样。
“我费了很大的心力,还花了很大的代价!你竟然一点都不感动?”赵权很愤怒。
李勇诚两眼一翻,用背诵课文般的语气念叨道:“吕若娴,女,年十三岁。建州人氏,家有茶山一座,乌泥窑一口,刻印书坊两间。
父母健在,有长兄一人,在江西为官。”
看着赵权呆若木鸡的模样,李勇诚得意地扬了扬眉毛,问道:“你刚才说,帮我打听到了谁的名字?”
赵权盯着李勇诚,有些怀疑这家伙最近可能欠收拾。是不是得带他出海再蹓蹓?
跟这家伙,已经没话可说了!
“要不要我告诉你,跟你一起看书的那个小姑娘名字?”
赵权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抬脚便走。
这次轮到李勇诚惊诧莫明了:“你,你知道了那小姑娘的名字?”
“没有!不感兴趣!”
“真的假的?”李勇诚有些不死心。
赵权闭着嘴,快步走出书坊。
一袭碎花裙子,刚刚隐入伍家隔壁宅院的那个门内。随即又探出一个小圆脸,回眸甜甜一笑。
赵权侧过头,却见李勇诚背着左手,抖动右臂,脸上灿烂得,尤如一朵绽开的苦菊花。
再回首时,院门已经关闭。
赵权不由自主地轻哼一声,踱回伍宅。
“好了,我本来还以为,把你留在泉州难免孤苦,现在你寻着乐子,我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回了屋的赵权,轻啜香茗,淡淡地说道。
“别啊,权哥,权爷!把我扔在这,我真的不习惯的!你不能留封扬在这吗?那小子肯定耐得住。”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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