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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钱不失为解决目前和林困境的一个办法,当然可能的后患,也远不止滥发一项。不过,姚枢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滥发应该是最坏的后果。”
“有办法制止滥发吗?”
忙撒儿哥看了一眼蒙哥,说道:“能否制止滥发,关键在于大汗。”
蒙哥心里掠过一丝欢喜,这意思是,只要自己想滥发,就可以随便的发?
阔阔木补充道:“其他问题,还是有不少的。比如如何保证其信誉以及流通性,如何防止假钞出现等等。”
蒙哥望向姚枢,“这些问题,你都知道吗?”
“是的。
罪臣原来在和林,结交过数个犹太人,他们曾经为金国设计并协助发行过纸钞,所以都具有充足的经验。
大汗若是需要,我会与他们认真商量,并向大汗提交详细条呈。”
“好,我可以暂时赦免你的过错,允许戴罪行事,想找谁你尽管去找。三天之内,我需要见到完整而且可行的方案。
呈上来之前,你先跟忙撒儿哥与阔阔木商量清楚了!
不要让我看到什么漏洞!”
“是!”姚枢三人,同时应道。
“一个月,有没办法推出这种东西?”蒙哥又问道。
姚枢有些犹豫地看着忙撒儿哥。
忙撒儿哥摇了摇头,说道“大汗,这事牵扯甚广,仓促上马的话,会有许多后患。”
“那是你们的事!”蒙哥不容置疑地说道:“就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开春之前,如前诸事不能准备清楚,唯你们三人是问!”
忙撒儿哥心中一凛,看来蒙哥对于出征的时间已经有所决断。在此之前,如果自己不能准备好出征所需要的后勤军需,所有的责任都将落在自己身上。
这事,看来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时隔半年,姚枢终于回到了自己在和林的小院子中。
之前已经得到消息的容氏,正在焦虑地等着他的回来,形若枯槁。
“老爷……”一看到又黑又瘦的姚枢,容氏话未出口,泪已满面。
姚枢左右看了看这个自己已经生活了数年的小院子,还好,并没有遭到破坏。想来蒙哥应该也只是对自己暂时羁押,并没有想杀了自己。
喝过一点小粥,姚枢把自己扔进浴桶之中,在满室腾腾烟气内,终于长长地吐出了已经憋在心里数个月时间的一团浊气。
这段时间,对于姚枢来说,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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