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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哲带着憨憨出来,先去了官府。
刚买了房子,自然要去官府报备,不然就成了黑户。
从官府出来,直奔春水楼。
正如憨憨所想,荆哲挣钱的本事不小,花钱也很在行,昨天的五十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而现在才不过刚开始,接下来得把宅子翻新一下,还有很多准备工作也都需要钱,所以荆哲打算再去春水楼捞上一笔。
逮住一只羊就狠狠薅,这是他的计划。
物以稀为贵,昨天已经高价卖了一首词,同样的套路荆哲不想再来第二次,他今天准备把冰块推销到春水楼里。
之所以把憨憨叫出来不是怕累着他,而是怕累着自己——毕竟那么一大瓷罐冰,不让他抱着难不成他自己抱着?
但憨憨并不知道。
他还以为那么多人荆哲唯独器重他,都不舍得留下他干重活,心情愉悦,步伐轻快,开心的就像一个二百多斤的孩子。
今天的雍州城里,明显比昨天热闹不少。
大街上,经常可以看到三五个人围成一个小圈,在那里说着什么。
吃瓜是人的天性,荆哲竖着耳朵偷听。
“听说了吗?陈公子一大早就出城了!”
“哦,陈公子之前就说要去京州参加会考,待考得功名,还准备向丞相家求亲,今天应该是启程了!”
“嘁!”
说话的人朝四周瞟了一眼,不屑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听说昨天晚上,陈公子在春水楼里作诗输给林公子请来的一个练习生,还把雍州第一才子的称号给让出去了,羞愧难当,所以才去京州的!”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我三姨家大表哥小姑奶奶的大儿子就在林知府家里做工,我就是听他说的!”
“……”
几人说的热火朝天,路过的荆哲有点无奈。
劳资就不配拥有姓名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这话必定是林文耀为了打击陈剑南才故意放出来的,而这些吃瓜群众都是平头百姓,平日也不会去春水楼那种风月场所消费,信讹传讹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