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们抵达摩天轮,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韵诗手里捧着烤红薯,坐在微凉的摩天轮长凳上,将烤红薯递到李秘书的嘴边。
“这块特别甜。”
李秘书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怎么样?甜吧?”韵诗看着她笑。
李秘书点点头,赞美道:“嗯,跟我小时候在家乡吃过的味道很像。”
“小时候我在乡下,有次跟小伙伴们在地里烤红薯,闻到香味就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拿,结果烫到五个手指都是水泡,被大家嘲笑了很久。”韵诗一边吃一边回忆道:“可是那时不知道那样的生活很好,一直羡慕去过城里的孩子。后面上初中母亲真的带我来了这里,才开始怀念在乡下的时光。”
“我小时候也烤过红薯,还捉过野兔。那时爷爷和叔叔有猎枪,每次跟他们出去都觉得很威风。”李秘书笑着说。
“我儿时的记忆中大都只有母亲和我,可其实妈妈跟我不是很亲。”韵诗无奈浅笑。“我们都是有话喜欢憋在心里不愿说的人。有时候我觉得即使我不说她也会懂,但有时又觉得其实她根本不了解我。”
“我母亲在我刚生下不久就抛下我和哥哥离开了。在那个年代是很少见的事情,我从来没见过她。”李秘书对韵诗讲:“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谁。”
“她会不会回去找过你,后面没找到?”
“有可能。我的父亲被人暗杀,她便离开了我们。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韵诗是第一次听李秘书讲自己的身世。她听得很认真。
“后面我长大去求学,就认识我的人生导师林淑华,就是你在敬老院看到的林奶奶。她像母亲一样给了我许多关爱。之后认识了禾悌宽,穆总的父亲。那时他已经留学回来,在大学部当特约讲师。”李秘书声音平淡地叙述着:“等到我毕业,因为对他有爱慕之心,便进了禾氏企业。从一个小职员一直做到了他身边的秘书。但常因为业务不熟练被他训斥。那几年过得异常辛苦,但学到了许多东西。”
“他知道你喜欢他吗?”韵诗好奇地问。
李秘书点点头。“我还求爷爷让他替我提亲。爷爷做了,但是他没有答应。”
“那后来呢?”
“后来他娶了穆总的母亲,我也结了婚,辞了工作搬到了另一个城市。一直到他和夫人出车祸去世的那一天。”李秘书说到这里顿了一两秒。“董事会将我召到公司,在穆总的的父亲签署的一份秘密文件中提及,如果公司管理层发生重大变故,必须由我和其他几位股东帮助他的儿子接任禾氏企业,陪他渡过难关。于是我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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