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闹！老江，你现在几岁了？你都是个大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你还敢用你十年的寿命？你要是不说十年的寿命，你就根本是拿你这条命来送死！先不说你有没有这十年的命，老头子我怕我命数还没有推理出来你就直接归西了，到时候江澄那孩子来找我的麻烦，你要我怎么办？”

李老爷子就差在电话那边破口大骂了，简直是胡说八道，用他十年的寿命？这样违背天道的事情他会做吗？这不是要他这张老脸丢干净了吗?

江老爷子眼神苍老，他已经活了八十年了，也算是活够本了，人一老唉，就是想要子孙后代都好好的，他一个老头子还活不活，就没那么重要了。虽然，哪有人是想死的呢？但是澄澄这孩子心思不算坏，但是容易走弯路，他总归都是不放心的。

“老李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就算下一秒我就死了，我也死而无憾。再说了，我既然说出了口，自然是不怕被少了十年的寿命的。我早在几年前就看过了，老头子没了那十年的寿命还能再活两年呢。你放心，澄澄啊，不会骑找你的麻烦的。”

“你放屁，我是怕被找麻烦吗？我是要告诉你，命数乃是天定，人为无法干预，到时候你很有可能不仅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把自搭了进去。甚至，你的一切行为还很有可能会促成江澄的命数，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猜想，才是最好的，你知道吗？”李老爷子可真是在另一边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讲老头子犟的很，他说再多，怕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老头子我是不会帮你的，老头子可不敢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要是不帮我，那我就自燃寿命，去推算，到时老头子我死了，你就是不想我家澄澄去找你麻烦都不行了。”江老爷子慢悠悠的说道，声音悠远苍老，又带着几分坚毅和威胁。

李老爷子一哽，这老货说不定还真会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老爷子半天不想说出话来，更是想要撂挑子不管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但又怕他前一秒把电话挂了，这老头子下一秒就要干那蠢事。

“你放心，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你就最后帮我老头子一次，我跟你保证，仅此一次了，再也不求你帮这样的忙了。我知道你为难，你……，唉～”

江老爷子满心苦涩，他老了，做了那几个梦，明知道最后的结局如何，他又怎么能够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他倒宁愿就这么死了，也好过心里整日里日思夜想不得安宁，起码现在他在尽全力在改变，哪怕，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就帮老头一把吧，老头我一辈子都没求过什么人，你要是再不答应，老头子就……”

“……行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渊晨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看着半空之中立着的两枚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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