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诺埋首在战擎渊的怀中,哭得克制而伤心,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原本母亲是完全可以活下去的,可她却自己放弃了活的希望。
她不明白,既然已经有了死的勇气,为什么不能为了她活下去呢?为什么要丢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战擎渊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发顶,这一刻,他心里是怨着薛曼的,尽管薛曼已经去世了。
过了许久,安小诺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怔怔地盯着那封信,没有再哭,可也没有再说话。
“小诺,不要想了。”战擎渊想将那封信收起来,可安小诺抓得很紧。
安小诺听到他的声音,回神,轻轻摇了摇头,又拿起那张银行卡看了看,刚才她已经打过电话查询,银行卡里有三十万,不算多,但在当时,足够母亲做手术。
“阿渊,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安小诺轻声说道,嗓音还带着哭后的沙哑。
战擎渊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待着,但也知道现在的她需要冷静冷静,于是点点头,将卧室让给了她一个人。
打开门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战梓丞。
“爹地,妈咪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妈咪的哭声?”
战擎渊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妈咪知道了一些事情,现在有些伤心,需要一个人想想,我们给她一点空间可以吗?”
战梓丞往卧室里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安小诺,“妈咪很伤心吗?”
“嗯,很伤心,不过我已经安慰过妈咪。”
战梓丞还是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担心地望了一眼就跟着战擎渊下楼去了。
安小诺将房产证和银行卡收好,这些东西她不会动的。
然后又将那封信看了一遍,小心地折叠好,塞进信封,目光落在了那个铁盒子上,她没有钥匙,自然打不开。
安小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把锁撬开的念头,将盒子和房产证、银行卡、信件一起塞进了保险柜。
她将薛曼留下的相册又看了一遍,然后也锁进了保险柜里。
整理好心情,安小诺才下楼,战擎渊仔细观察了一下,除了眼睛还有些红肿之外,她的情绪都很正常,心中微微松口气。
安小诺笑了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保护在温室中的花朵了,还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住。
不过心情确实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