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顾娉婷糟糕透顶的情绪，厉斯年忽然恶劣地发现，自己心情反而不错。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一个人骗你而已……”

“停车！”顾娉婷的声音僵硬，带着命令。

厉斯年继续自己未完的话：

“按你这逻辑，我有足够的理由毁灭一切。”

“所以，你要从我开始？”

顾娉婷的声音终于染上一丝怒意，总算有点儿活人的气息。

厉斯年勾了勾唇角，没再接话。

下一秒，出乎意料地升起隔挡，在隔挡即将封闭之前，丢给顾娉婷一句：

“睡一觉，降降火气。”

顾娉婷瞪着隔板看了许久，最终疲惫地倒进座椅里。

意外地，她竟真的睡着了。

甚至在自然醒来之前，她完全没觉察到车子期间的走走停停。

隔挡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下来的。

前座，厉斯年将座椅放倒了一些，抱头半躺在那里。

察觉到她醒转，头也不回，只一眼斜睨地飞挑过来，目光锐利得鹰一样。

在她迷迷蒙蒙睁眼的瞬间，发出奚落式的问候：“醒了？”

又在她彻底明白过来之前，利落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下车！超过两秒，我不介意抱你。”

顾娉婷揉着眼睛坐起来，不软不硬地回敬过去：

“知道你是霸总，不用时刻树你的人设！”

厉斯年却不以为意，好脾气地笑笑：

“给你机会而已。”

“这是哪？”

顾娉婷钻出车门，环视这个不太大的地下停车场。

厉斯年答非所问地回她：“停车场。”

顾娉婷冲天翻个白眼。

真想刺他一句“我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