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看向自己老爹,按照先前的打算,邀请管华融过来,是商量怎么一起对付那伙坑了自己八千万的混蛋的。
可管华融刚一过来,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算是一种表态吗?
毕权表情不变,起身之后倒上一杯茶,对着管华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管华融笑着坐下,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说道:“你跟这位老弟去转转,我跟毕兄喝几杯茶。”
老陆看向毕权,见其点头之后,带着管华融的随从,两人有说有笑地朝远处走去,场面说不出的和谐,像是相见恨晚的知己一样。
不过,两人都是管家,工作性质一样,很多话题就容易引起共鸣,能谈得来也很正常。
两人走后,毕权开口道:“管兄,上午在安平寺那个年轻人,你怎么看?”
“挺有意思的,这样的年轻人很多年没见过了。”管华融喝了一口茶,淡淡地做出评价。
毕权暗骂一句老狐狸,但却又不好表现出明显的不满。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人生已经进入倒计时,该经历的风浪也都经历过了,该吃的亏也都吃过了,说话滴水不漏几乎已经成为本能。
就像是现在,管华融明明已经给出评价,但仔细一琢磨却不难发现,他压根什么就没说。
“挺有意思的”可以做出多种解读,即可以是褒义,也可以是贬义。
毕权身子朝前探了探,说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父子二人今天吃了个很大的哑巴亏,管兄也是一样吃了哑巴亏,只不过很小而已。”
“所以呢?”管华融眼皮一挑。
“所以我打算探一探那个人的底,看看他到底什么来头。”
眼见管华融没有第一时间表态,毕权毫不意外,继续说道:“管兄应该清楚,这不是单纯损失多少钱的问题,今天在场的几百双眼睛,只怕现在都盯着我们呢。
要是那个人还逍遥自在,那么你我二人半世英名,只怕就要晚节不保了。”
“人的名,树的影,这个道理肯定是没错……”顿了顿,管华融说道:“不过,我还是多一句嘴,探底可以,可一旦过了火,那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毕权皱眉道:“那按管兄的意思,是打算息事宁人,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管华融看了毕权一样,忽然笑道:“毕兄现在的表现,倒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患寡而患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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