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干净净的，不染半点尘杂，从这样一双眼睛里，永远看不到阴险狡猾、尔虞我诈和阿谀讨好这种东西。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喜欢她的原因。

“你说你失忆了，还记不记得我？”他问。

低低的声音极具磁性，传进云晴兮耳朵里，和平日的冰冷不同，反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糍。

云晴兮耳朵里像是飘进了一朵蒲公英，那感觉……酥酥麻麻的。

“我不记得了。”她摇头撒谎。

“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右边的眉毛会不由自主地抬高？”夜子煜问。

云晴兮：“……”

谁说的，她怎么不知道！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夜子煜眼前浮现儿时那个小姑娘粉嘟嘟的脸。

他和她其实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两人几乎可以说同吃同住，被同一个保姆照顾。

他还记得夏天的时候午睡，她一个人害怕，他就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小丫头的小手小脚可爱得像是花儿，躺在他身边，缩成一只小小的虾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听他说那些编造的鬼故事。

然后到了晚上，她更是不敢一个人睡，非要保姆陪着才行。

夜子煜觉得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小丫头给忘了的？

记忆是种奇怪的东西，如果不是云晴兮突然出现，把身份告诉了他，他或许根本不会记起那个叫成敏儿的小丫头……

此刻的夜子煜，隔着她，仿佛看到了记忆里的那个人。

他一时也说不清究竟是更喜欢眼前的她，还是更喜欢记忆里的那个她。

又或许其实都一样，她们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在不同的时间段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他只希望这一次，她不会再那么悄无声息地离开……

“什么和小时候一样……”云晴兮没好气地转过脸，“我说过，我不记得你！”

夜子煜今天格外的好脾气：“好，你说不记得，那就不记得。”

一旁的徐管家简直都要惊呆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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