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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怎么样了?手法比一月前好了许多,倒是有些进步。”
苏梓宁开口,那边张郎一心一意在手上,没察觉有人进来,眼下被她声音吓了一跳,险些坏了手中物件儿。
若是从前,这厮必是要黑着一张脸同她吵两句才是,今日却有些不同,被打扰了眼中虽有怒气,但一见是她,那怒气顿时散了。
“你怎么又来了......”
说罢似乎又想起什么大事,皱着眉看了她半响才俯首下去。
“见过王妃娘娘......”
苏梓宁挑了挑眉。
“可以呀,终于能看出我是个女的了?”
她这话带着些开玩笑的意味,却是叫张郎脸色一白。
对于一个仵作来说,看见一个人,不能从其声音、面貌、身材特征看出此人是男是女,那更别说偶尔面对的是有些不能保存全完的尸身。
没能在第一眼的时候看出眼前站的是个女子,这是他身为仵作最为丢脸的地方。
更何况没人知道当他听说险些遭他报复之人乃端王妃的时候,他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人家从未稀罕过这仵作的位置,也从未想过要将他赶走,带着一身的本事来到这大理寺是来查案的,却被他那般小心眼的怀疑。
他就算是个混蛋,这良心里也着实有些过不去。
苏梓宁似是看出他的异样,收回眼眸不再打趣他,走上前去看那尸体。
张郎这次倒是没有坚持,将东西洗净之后递到她手上,站在一旁只做个副手。
“有被人掩住过口鼻,想来这也是刘府之人没听到他发出半点动静的原因;浑身上下只有胸前的刀伤,无勒痕无下毒痕迹,还当真是被一刀毙命的。”
简单的查看,苏梓宁断定出来的结果同荆大人知道的差不多,将工具交还到张郎手上。
“你再看看,若还有什么发现,立刻报上去,是了,注意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
“他右手带着厚茧,可见不是左撇子,平日里看书写字多用右手,可左手心里也有些薄茧,想来家世好不到哪里去,府上有些事情还是要亲力亲为。若是从他尸身上查不出什么,便看看他随身的物件。”
剩下的,还是要查问一下当时的目击之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