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奶的肉拿回去,省得再让你们跑一趟。”
郑晚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的,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筷跑出去,就见郑来福端着个碗,摇摇晃晃的站着,眼神迷离,显然是喝醉了。
郑来福平日里是一个显得很沉默的人,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可喝醉酒的他跟平时却是判若两人。
他涨红着脸, 端着酒碗扶着桌子,对着郑来田嚷道:“哥啊,你……你不厚道啊,外头的人,都说你孝顺。以前咱们一大家子过日子,你天天哭穷,可这一分家,就有钱买酒买肉的了,你藏……藏私啊你,不舍得给咱娘花,偷偷留着给老婆孩子花!”
郑来田坐在桌前,脸色难看。
他们这一桌子都还没走,朱老爷子先开口劝道:“来田,你这是喝醉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郑来田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又把碗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叫道:“我没醉!我说的有错么?”说着,竟然就上前去拉扯郑来田。
郑来田有些恼怒,把他推到一边:“你别在这里说醉话,我什么时候藏了钱?”
郑来福却不依不饶:“这么多好酒好菜,不得花钱?哥啊,你侄儿明年成亲的钱还没着落呢,你不舍得给自己侄儿花钱,给外人倒是大方!”
郑晚儿听他的意思,是责怪自家不应该请客,让“外人”来白吃白喝,应该要把钱留着拿给他。又听他责怪郑来田不想办法给郑树攒钱成亲,心里积攒的不快就忍不住了。
她往前跨了两步,大声说道:“二叔,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这些乡亲们帮了我家这么多,无亲无故的,帮着上山找了大半夜,是为了邻里之间的情谊,不是一顿饭就能感谢的!”
郑来福听她说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郑晚儿冷笑了一声,没搭理他,又接着道:“二叔,我爹厚道,不爱计较,我却不能不把这个道理说清楚。别说我奶把我们一家分出来了,就算没分家,我二哥是你亲儿子,成亲要花钱,那也是您操心,轮不到我爹出钱给侄子成亲!”
郑来福见她不但不怕,竟然还敢顶嘴,咬着牙道:“死丫头片子,你能耐了啊?要不是你寻死觅活的要退亲,把到手的银子又给人家送回去,我还愁啥?赔钱货,老子今天打死你!”说着竟然举着手就冲着郑晚儿冲过来。
郑来田本来离他最近,可他没想到郑来福突然动手,一时之间竟然没抓住他。
郑晚儿前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到了这里,郑来田也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家人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别提动手了。她也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那里。
眼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