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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她叫我阿姐,她的声音很好听。
“素梅很坚强,她知道有你在守护着她。”聂扬说。
我微笑着看向他,道:“不只是因为我,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
“你还想见她吗?”聂扬问我。
我知道作为魔尊的聂扬是可以随意带我见到她的,但是我又怎能面对她,是我造成了她这样的一生。
我越想越伤心,竟哭出声来,“我不配。”
聂扬有些心疼,过来抱住我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要自责,她不会怪你的。”
素梅是我心里永远抚不平的疤。
见到旧事旧物我总是止不住的伤感,所以为了我不再痛哭流涕聂扬领着我离开了后山。
走到小路上,时不时有微风拂过我的脸颊,带着雨后清新的味道。路过村庄的时候我驻足看了看,变化太大了,村边上是一排白杨树,每家每户都整齐排在路两边。
“我记得原先这里有间房子的,是江树林家。”我凭着记忆看着被种成白杨林的地说。
“世事变迁,可能搬走了吧。”聂扬说。
我往那边走去,我知道他们是不会搬走的,祖辈都在这里,他们又能去哪呢。
果不其然,这里的房子十来年前被扒了,在那之前,这里就已经没有人住了。
在这个村子里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江家人在此。反倒是那个叫做王桂花的短发妇女呆呆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痴痴的盯着前面。
她如今得有七十了吧。
她的儿子从家里出来给她端了一碗饭,她只会傻傻笑着。
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关于江家的一部分事。
素梅死后的第三年,江树林也死了。
刘小芹在他死后给自己的大儿子办了场婚礼,第二年就抱上了孙子。原本日子就要这样过下去的,可是因为家里没有经济来源,儿媳妇留下两个孩子跑了。这样过了几年,孩子们也大了,老二儿子娶不到媳妇入赘到了邻村。
十多年前,刘小芹的大儿子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没有本事傍身,只能领着两个孩子过活。
到这里就断了,王桂花不知受了什么打击,神智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