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双宿双飞,如胶似漆,自然是羡煞旁人,但有一点你不要忘了,那就是人总不能天天谈情说爱,吟诗作赋。
你也得吃饭不是,如此一来这柴米油盐你样样不能缺吧,可囊中羞涩该怎么办?那就得干活挣钱啊,男耕女织说的到是好听,可年深日久就不一定受得了。
而黄婕呢,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何曾干过什么脏活累活,要不怎么说爱情抵不过柴米油盐呢。
这不才两年的时间,青葱白玉变成了干瘪老树皮,对于一个妙龄少女而言那受得了这个,所以就硬着头皮回了娘家一趟,以期望能给徐长安搏个前程。
可黄家的人几乎将徐长安给恨死了,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对他们是冷脸相对,不冷不热,让徐长安几人白白吃了一屁股灰,灰溜溜的滚了回来。
为此还让黄婕阴郁的大病了一场,毕竟那可是她的生身父母,落了个这般老死不相往来的下场,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这不,就在前几天黄家忽的来信说小女儿要出嫁了,让他们夫妇过去一趟。黄婕自是欣喜万分,以为是父母原谅了他们,便高兴着答应下来,收拾了东西便随着报信的人先去了临安,而徐长安则是将家里活计忙完,才匆匆带着两个幼弟往临安赶去。
其实以徐长安的本意是不想去的,他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那愿意去受别人的白眼,但又有怕黄婕伤心只得硬着头皮前往。
马晋闻言不由暗中叹了一口气,贫贱夫妻百事哀,有几人能真正的做到苦中作乐,到头来还是为了吃喝的发愁,想到着便不由开口道:
“周兄,既然嫂夫人的父母能请你们前去,想来心中已经不怪你们了。”
“唉,但愿吧……”徐长安叹了一声道。
见徐长安有些意志消沉,马晋便有意转开话题问道:
“徐兄,我看你们三人也未带什么兵器,怎敢大半夜在荒郊野外停留?”
徐长安闻言有些古怪的看了马晋一眼,才开口道:
“周兄,你初来京畿可能有所不知,这京中路虽然是天子脚下,但因朝纲败坏,法网不兴,几年前也是有妖魔为祸,虽然远比不上京中路以外的其他各路的群魔乱舞,生灵涂炭,但也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死伤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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