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没回话,只是递给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林嫣直接翻了个白眼:“真那么在乎,早干嘛去了?在外头搞那么多花边新闻,三天两头姓薄的姓时的都要往陆家跑,要我说,谁当陆太太都受不了!”
“你以为陆家跟林家一样?”
谢景行浅浅一笑,“陆家又不是寻常商人,有些门门道道你莫不明白。陆老爷子从军,陆先生从政,也就到了老七这一代才从商。”
“陆老爷子从军,陆先生从政,那么陆景琛为什么要从商?”
在林嫣的认知里面,从军从政,自然是比从商更有前途的。
“老七上头还有个同胞哥哥。”
陆家人始终避而不谈的事,到了谢景行嘴巴里,仿佛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直截了当地同林嫣说了,“叫陆景渊。老六比老七早出来几分钟,于是被推出去从军了。”
“陆景渊……”
林嫣念叨着这个名字,一脸地震惊:“这陆家还真是藏龙卧虎了。”
“可惜八年前,老六没了。”
谢景行又说,“老七是连带着老六那份儿一起活的。他的命,不是他说了算的。陆氏有没有继承人不重要,陆老爷子的班,一定得有人来接。”
“我隐约有点懂了。”
林嫣若有所思,但随即又摇摇头,“但这依然不能成为他冷待阿舒的理由。”
“冷待陆太太?”
谢景行惊了一下,“这话又是怎么说的?林小姐可知道半个月前,陆太太在桐镇跳下南江大桥的事?”
“阿舒跳了南江?!”
林嫣惊了。
“对,悄无声息地跳了。消息被压下来了。全锦城的媒体,没人知道,也没人报导。”谢景行墨黑色的瞳仁里泛着薄光,“老七得到消息的时候,陆太太几乎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放下的时候,他开着车,二百码的速度,从陆太太跳江的地方,也跟着冲进了南江!”
林嫣懵在原地。
谢景行抿了一口白水,润了润喉咙:“林小姐,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像老七这样的出身,有些东西只能深埋在心底。但是不说,并不代表不爱。不说,恰恰是因为爱的太深,怕被人觉察到自己的软肋。他这样的人,不可以有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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