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羽未可置否地挑挑眉,内心轻哂。
并非他不念血脉亲情,而是他这个大侄子和那人比起来,实在是有如云泥之别。
那人若是有意于金銮殿那个位置,他这个大侄子迟早都会铩羽而归。
以他和那人的关系,陈家的未来是谁,那可不一定。
不过,现在他也未得那人一句笃定之言,不确定那人是否有意于金銮殿。
所以眼下陈家和东宫还不能乱,他也不必急着做选择就是了。
“太子之位是否安稳,别人说了都不算,只有皇上说了算”陈识羽淡淡道。
“可是皇上向来多疑……”
“正因为皇上向来多思多疑,所以我们要尽快转移皇上的视线”陈识羽打断陈国公的疑虑,直接道“事情是九王妃引起的,解铃还需系铃人,自然也该由她结束。”
“姿萦和那土匪闹得那么僵,那土匪怎么可能帮我们陈家说话”陈肖亦摇头。
“不必她替我们说话,我们……”陈识羽附身在陈肖亦耳畔轻声嘀咕了一阵,陈肖亦听得连连点头,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夜半,昏迷的单于赫叶感觉身畔有异动,似是什么人正握着她的手。
她睁眼刚要叫,感觉唇上传来一阵温热触感,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捂住了她。
“别叫,我不会害你”一个男人年轻而干净的声音低低响起。
单于赫叶脑海中滑过上午时的某些画面。
她记得,那时她主动抱了一个人,那人的声音就是这般干净,他说“其实能娶到你这样的美娇娘为妻,我也算是祖上冒了八辈子的青烟。”
尽管那时那时单于赫叶有些神思不清,听到这话仍是莫名想笑。
那时,她心中突然就不那么难过了。
“我叫景恒,我们今早……”年轻男人似有些羞怯,欲言又止“我知道那并非你自愿,但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单于赫叶轻轻拍拍景恒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景恒见她没有要挣扎喊叫的意思,这才触电般地收回手。
屋内光线昏暗,单于赫叶还是看出了他的拘谨。
“你是什么人,你又可知,我是什么人”她的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