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慕羽宁不敢相信，又从头到尾将合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事实证明，她没有看错。

“你看日期。”陆思承淡然道。

慕羽宁听了，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眼日期：“怎么了？”

“竞标的前三天。”陆思承道。

慕羽宁听了，也绝对哪里不对劲：“所以这份合同签的时候，陆氏并不知道慕氏会亏钱？”

陆思承闻言，唇角勾了勾，很快又按了下去。

果然是商业圈小白。

知道慕羽宁没看太明白，他耐心解释：“合同是经过股东会议签的，但我对那次会议毫不知情，是陆明寒主持的。”

慕羽宁放下合同，安安静静听着，他的声音低沉又清冽，像是冰泉：“而同时，顾氏准备盖居民楼，你觉得陆明寒会不知道？”

听完，慕羽宁瞬间了然，她抬眸对上陆思承幽深眸光：“所以，其实陆明寒在和慕氏签合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顾氏会盖居民楼，而且慕氏势必会亏空。”

陆思承对她的思绪特别满意，微微颔首。

果然还是个聪明的女人。

慕羽宁很快又想到另一件事：“那么，他明知道这是亏定了的生意，为什么还要和慕氏合作？”

陆思承神色淡然：“意图很明显。”

“醉翁之意不在酒。”慕羽宁很快get到陆思承的意思。

陆明寒签这个合同，并且是避着陆思承签的，与此同时他知道这份合同一定会亏，慕氏熔断，对陆氏没有好处，所以，他的最终目标是陆思承。

“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慕羽宁冷淡评价一句。

他这样算计陆思承，同时跟着陆思承遭到伤害的，还有陆氏整个企业。

真是令人害怕的占有欲。

陆思承看着慕羽宁的眸光已经带上了欣赏：“还有一个更差的可能。”

慕羽宁听了，拧眉看他：“什么？”

“陆明寒很有可能已经和顾言璟联手，最起码，他们肯定特地交谈过这件事。”陆思承语气轻淡，有些凉。

这话不无道理，顾言璟有意让慕氏亏空，借着慕心优对他的爱慕怂恿她拍下错误的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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