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那股如麝似兰的香味更浓,他脑海仅存的一丝清明也逐渐隐去。
突然,梳齿在发尾处被一个发结卡住,慌乱中文祥想拔出玉梳,没想却被乱发卡得更死。他心中一急,捏紧梳背扯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娇哼,他更加着急,在忙乱之间又扯,顿明扯断了一撮头发,不由更加慌乱。
文祥抬起手,一团乌青丝绞在玉梳上,他愣愣地看着那团乱发,而那白衣女子吃痛,缓缓转过身来。
女子从他手中接过玉梳,盯着梳齿上的乱发。文祥看不到她面具后来的表情,但能感受到那眼神是极为黯然。
“这……”
文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到嘴边的话语又打住。
“果然,一切都是留不住的。”白衣女子垂下头,“你,终究不是他。”声音低沉而凄冷。
“对不起,怪我手笨。”文祥满怀欠意地说道。
“他是那么温柔,最喜欢梳我的头发。”女子的眼神迷离,陷入了回忆中。
文祥的心神也随之陷入一种极度哀伤,觉得已经生无可恋,只求一种解脱。
他拿出那从尸茧中得到的青铜短剑,手一扬就往自己胸口插下去。
正在此时,随着他的手臂舞动,身上一个青铜小镜“哐扑”一声掉在地上。
文祥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发现自己正握着那把青铜短剑,剑尖已经挑破了自己胸口的衣服,胸口被划开一道小口。
他惊出一身冷汗,而那女子冷哼一声,长袖一挥捡起那面铜镜,此时文祥才发现那镜面上有写有几个字,但看不清楚是什么字。
那女子声音变得平淡,说道:“门外的那女子在等你,可不能付她,你走吧。”
文祥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地上那被烛光拉得变形的身影,正在缓缓消散。
那是她的影子!文祥吃了一惊,等抬头时,周围空空如也。
“喂……”
四周又陷入黑暗,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香味。
他又喊了一声,发现声音是在一个封闭的密室里环绕。
文祥掏出一个火拆了划亮,发现身处一间石室之中,墙上的长信宫灯默默地立在那里,透出一种冰冷的死灰模样。
这一切都是幻觉吧!文祥想不到自己会做这么蹊跷的梦,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