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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喜欢换位思考,尽量不让对方不舒服,也尽量保住别人的颜面。
她深信外婆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给人转身的余地,自己也有大道可走。
她不想伤害别人,更不想要对方撕心裂肺,即便是对龙猷飞那种人,知道纪辰凌还活着后,她想要的,不过是进水不犯河水。
她要去做一切,她不喜欢的事情,违背她的原则,违背她的底线,让自己面目可憎,甚至是狰狞。
觉得委屈,也觉得伤心,那种伤心夹杂着很复杂的情绪,是对自己的抱歉,是对纪辰凌的抱歉,是对天天的抱歉,也有对命运的抱怨和对生活的妥协,病毒的无奈和突然起来厄运的憎恶。
最终,无济于事,只能变成伤心,沉沉地压在了心里。
眼圈又红了,又想哭。
她终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无畏和洒脱。
擦了擦眼泪,洗脸。
她听到推门声。
难道是纪辰凌回来了?
她赶紧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是……她需要调整情绪吗?
她要的,不是让他讨厌吗?
她想了一下,抓住了洗发水瓶子,重重的砸向镜面。
镜面从被她砸的中心点上开始裂开,有好多个她。
白汐顿了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故意对着镜子很没有礼貌的喊道:“什么垃圾,什么鬼,都给我滚蛋,你们都是乐色。”
因为平时不怎么骂人,脑子里想到的骂人的话也没有多少。
门被推开了。
白汐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唐姨,不是纪辰凌。
白汐一瞬间,有些遗憾,也有些尴尬,更有些不知所措。
唐姨看了一眼镜子,不解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是谁欺负你了吗?
要不要告诉纪先生,他肯定会为你出头的,他可是一个很护犊子的人。”
“没,没,没有。”
白汐局促地说道,把洗发水瓶子放在了桌子上,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抱歉,吓到你了。”
“没有,夫人,我一会喊人过来重新安装下镜子,不过,夫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啊,不要忘记告诉先生啊,女人啊,就是因为被男人保护着的,男人啊,也喜欢保护自己的女人,这让他们有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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