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乐声清楚,反而失了雅致,弄得一身匠气,其实只用吹笛之人,远远吹起来便够,反而更得笛中三味,且不闻大音希声?”牛百龄摇头晃脑地说道,立刻收获了牛公果然深得乐理三味之类的马屁。
“若非出身高第,终日雅乐为伴,哪会懂得如此乐理乎?”张白塔捋了捋胡子微笑颔首。“此曲类乎嵇氏四弄,类似《短清》《长侧》者,又隐隐有所不似,让人闻之如处月下,冯虚御风。”说完了还看着胡钉铰一眼,在场的醴陵县众人立刻面露神秘微笑,胡钉铰一脸的自得。
“张公高见,愚等不及也。”开口的是醴陵县的百里侯,所有人立刻拍起马屁来。
“如此好笛,岂能无月,惜乎吾等身处室内,若是在月下闻来,想必更添雅致。”那位叫做胡绞钉的书生摇头晃脑的开口了。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众人的点头赞同。
“岂不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牛凤鸣出言,众人低声笑过,觉得牛凤鸣也是个妙人。
正当众人凝神听笛之际,忽然其中一人惊呼,指着木台上,“月,月!”
众人连忙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立刻目瞪口呆起来。
此时的笛声变大了少许,就在舞台的右侧,随着一处的幕布被拉开,竟然浮现出一轮圆月来,月辉清幽,散发着银白的光。
众人皆叹服,彼此都瞠目结舌,定定地看着屋内这轮圆月,还有人抬起头看看屋外的月光,似乎有些搞不清楚这外面的月亮怎么到屋内来了。
“此舞果然人间难闻,端的好巧思。”最先看出来的是坐在最前排的牛百龄,“此月非彼月,诸君请看,此乃一银盘,内盛明珠,故而望之似月尔。”
“果真如此。”众人细细一看,这才将屋内的月亮看清。“牛公果然慧眼如炬。”
“哈哈哈,前几日家仆曾对吾言,那南郎君命人制一银盘,老朽当日尚不明,原来应在此处。”牛百龄哈哈大笑。
“如此说来,南郎君果然有大才!”众人闻之,俱是感叹一回。
月亮当然是道具,是用的和尚那颗夜明珠固定在银碗当中做成,之前李南被问到要表演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既然小姐姐们舞蹈不纯熟,不如借助道具来一个简单的带剧情的舞剧,服装道具什么的都整上,怕是才能过关。
所以他才灵机一动要了个大房间,弄了不少的道具。
也不知道此时的唐人接不接受这种形式,躲在幕边吹笛的李南想着,不过听到下面隐隐传来的惊呼声,想必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银质的大碗起了凹面镜的作用,将夜明珠的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