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寺这些人不仅评不出输赢,还执意认为另外一个考生更好。
那考生写得的确有几分妙义,可远不及这个考生。
曹行之点了点:“这试卷当是第一。”
“下官认为,这个考生所写,更深明大义!”太常少卿朱明反对道。
曹行之看了一眼杨乐,道:“朱少卿与本官意见相左,那本官只能与你长官讨论了。杨太常,你有何高见?”
杨乐爱答不理,捋着胡子道:“本官认为,朱少卿有理之,他手中那份卷子,应得头彩。”
曹行之眉头一皱,怒火起来了,他喝道:“我手中这份考卷,全文行如流水、笔下生花、淋漓尽致!尔等也是有学识之人,岂会看不出?”
朱明早就阅过那份试卷,刚阅之时,便觉得惊艳绝伦。
可朱明是外戚,上头有令,朱衡的卷子必须是第一,他也不得不睁眼说瞎话,硬坚持朱衡是第一。
“曹典客,何必生气,”杨太常摇摇头,道:“各花入各眼,既然有异议,还得好好斟酌。何况杨某确实觉得,曹典客手中那位卷子,过于空空而谈,不如朱少卿那卷子实在。”
这里是太常寺,太常又是九卿之首。
杨太常是这里地位最高的官员,底下的人自然听他们的,于是也跟着纷纷点头。
太常寺早就和朱氏勾结在一起,这个地方表面看起来管束着礼仪,实际上乌烟瘴气,要不然曹行之也不会被派过来。
曹行之气得胡子都在抖,他猛地拍一下桌子:“岂有此理!”
杨太常和朱少卿被突然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
朱少卿本能地往后一站,他忘了自己不过是正四品的官,而曹行之是正二品,一向深得陛下器重,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就连丞相犯错他也敢直言不讳,何况是太常寺?
“天地玄黄,是非黑白应运而生,一眼便知究竟!可你们信口雌黄,张嘴就来!你们当本官分不清精华和糟粕?何为正,何为不正,我看你们都分不清了!既然分不清,为何还坐在太常寺的位置上?”
曹行之话一口,听得太常寺的人心惊肉跳。
杨乐等人心中有气,却不敢发作。
如今这种情势,退无可退,朱明仗着外戚的身份,道:“大人此言,朱某不敢苟同,只是一份卷子,观点不同,何至于官位不保呢?”
杨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