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天涯不见家。”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
......
萧权调起注意力,念到第九首。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你逝去九泉,尸骨已经化成泥沙,而我还暂时寄住人间白发满头。
第十首。
萧权喃喃念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一滴眼泪,从萧权的眼角渗出。
这首词应景应情,说的不正是他和爹的相见么。
虽然这首原本苏轼写来是怀念亡妻,可词中对人的思念和缅怀,那种阴阳两隔,痛彻心肺的悲情却是共通的。
一股纠缠绯彻的气息,从萧权的胸口升腾而起,内心一股焦灼和遗憾在纠缠。
身在昆仑诗海当中,念诗竟更能触动人的内心。
所幸,十首诗词已经念完,不然再念下去,他真会被诗词中的诗词搞哭。
“爹,师父,好了吗?”
萧权眼睛眨了眨,睫毛扫着绸带,没有人回答。
四下皆无人声。
“爹?”
萧权心里头一紧,“师父?”
他猛地摘下来绸带,他以为看不见他们了,结果萧天和诗魔还在。
萧权松了一口气,听完儿子念诗的萧天,温和地一笑:“我儿,诗魔曾说你才华出众,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为父很欣慰。”
按照平时,诗魔这个时候应该嘻嘻地笑着,没皮没脸地揽下功劳:那是,这可是我的徒弟。
可诗魔也是平静地看着他,莫名地说了一句:“不要难过,天道如此。该走的人,总是要走的。”
萧权一愣,不明白。
这时,萧权这才发现天空有了一汪水,像一个大大的气泡,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