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朱衡一愣,“文教谕!你一定要明察!”
朱衡的狐朋狗友在旁边连连点头,给朱衡作证。文教谕扭头看萧权,问道:“朱衡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要杀我全家。”萧权冷淡地道,现场终于反应过来的人,陷入了寂静......完了......
朱衡一愣,什么?
他才回过神来,他拿秦舒柔侮辱萧权是小事!
恩科考试之日,在帝皇之物面前,直言要杀了皇帝钦点的解元全家,这才是大事!
他拿一碗汤羞萧权,故意低声,没有几个人听见。
可他恼羞成怒,说要杀了萧权全家时,所有人都听到了!
而且在他放言要杀了萧家之前,朱衡没看清皇帝的香炉,仗着是朱家人还大骂萧权猖狂!相当于骂皇帝猖狂!
飞扬跋扈、自以为是的朱衡,在大怒大痛之下,言行无状,出言不慎!
等到醒悟之时,为时已晚!
大势当前,他方才说的字字句句,他都要负责任!
“萧权!你诈我!你竟在诈我!”头破血流的朱衡怒吼道,他竟然被一个窝囊废诈了!
萧权竟然利用大魏律法杀他!
就好像杀了宋千汶那一次!
萧权收起了沾满血的香炉,微微一笑就当默认。古代有文字狱,一个字犯了皇帝的忌讳,全家连坐。大魏没有文字狱,可在天子脚下,特别是皇考当前,还不把性子收敛收敛,因言获罪也是常事。
一直观望的外帘官曹行之,这时适时地站了起来,喝道:“来人!朱衡言行疯癫、以下犯上,立即剥夺会试资格,立马收监!择日斩首!”
众人脸色一白。
两个衙役冲了上来,朱衡吼道:“是萧权打我在先!你们看不到吗?是萧权先动的手!你们看不见吗?啊?”
如今谁先动的手,已不重要。朱衡犯了口忌,被萧权教育,萧权还有功。
朱衡见萧权安然无恙,往日的君子之风荡然无存,像一个泼皮那般大吼大叫,血水滴了一地,曹行之一个眼神,衙役伸手劈晕了朱衡,像拖只狗一般拖了下去。
举人们无比惊愕,会试尚未开始,他们就见识了一番萧权声东击西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