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归儒其人,任太仆之职,无德无能,不堪大用,之所以能做到如今的高位,不过是因为奉祖袭爵。前些日子臣还听闻此人贪财好色,屡屡贪墨官银。想来每次呈奏也无非是想利用职务之便,进言修缮宫廷车马,好借此继续行贪罢了!”
林将与一席话下来,言浔已是目瞪口呆。定定的望着奏折上的文字,复又转目抬眸看向身旁人。
“你,你怎么知道?”一时间,言浔有些口吃,因为林将与所言不差分毫。
金归儒的奏折三天两头就会呈上,其中内容也基本是大同小异,每每都是修缮宫廷车马。虽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利用职务之便行贪墨之事,但金家几代为官,其先祖也是为皇室效力一生。
金归儒贪墨,就连言郗氏垂帘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自己这个小皇帝掌权还不过半年,对那些事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自从言郗氏仙逝后,金归儒便有恃无恐,变本加厉起来。许是觉得皇帝年轻,好欺负。所求官银更是成倍数的增加,眼下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早已是言浔不能再承受的了,这也是令言浔头疼的原因。
“那……如果换作是相国,相国会怎么写批文?”眼下言浔面上虽说是漫不经心,所言之词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林将与见言浔出言相求自是喜上眉梢,不过那人却并未在第一时间正面回答。转而开口的打趣道:“皇上不怕臣干政了?”
言浔一时语塞,只尴尬一笑。
瞧着小皇帝挽着唇,不好意思的颔首低眉,双手不自觉的扯起龙袖衣角,林将与竟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皇上准奏便是了。”不过林将与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言浔嘴角的笑意顷刻间随风而去。
动作一顿,复又抬眸撇嘴,一脸不悦的翻起一个白眼,“朕当相国能有什么高见。”冷嘲声接踵而至。
面对言浔的冷言冷语,林将与只轻笑一声,单手把弄着朱笔,继而云淡风轻的开口道:“不用怕!皇上批了,臣日后再替皇上把官银要回来便是了。”
“相国该不会是想联合金大人一起骗官银吧?”
“不信我算了。”林将与口中回着,说话间又伸出手去,欲拿起还未来得及批阅的奏折。
果不其然,这一次被言浔当即抬手打开了,只见小皇帝一脸轻蔑的开口道:“早闻相国十六岁治国理政,颖悟绝人,才智超群,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那皇上这意思……就是不让臣批奏喽!”
闻言侧目,对上林将与平静如水的眸子,言浔皱紧了眉,叹了口气,摆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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