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感激正起,却被理智当即打退。暗自诽腹道:言浔呀!言浔!你当真是疯了,竟然还会感激他。
想到这儿,忙奋力摇了摇头让自己变得清醒。下一瞬,震惊登时变作不屑,只听言浔“哼!”了一声,复又抬手握着银筷猛地扎向盘中的酥肉。刺穿后轻轻挑起,与此同时还不忘得意的朝着林将与扬眉道:“谁不会呀!”
这种挑衅,林将与向来是熟视无睹。
二人用过晚膳后,言浔终于来了精神。站起身,侧目偷偷的瞧了眼一旁也准备起身的林将与,心下暗忖道:看来要开始动手解决这个“大麻烦”了。
“今夜暑热,朕批奏折时难免会有些乏累。所以……”话说到一半,言浔故意顿了顿,垂眸时正巧看见了林将与手中的折扇,顿时计上心来,忙道:“依朕之见,相国今夜辅政,就为朕执扇除热吧!正好相国自己还带了家伙事儿。你看如何?”
此话一出,见林将与眸色骤变,面色当即一沉。
“俯首称臣,唯命是从可都是相国亲口所言,难道现在相国想要反悔不成?”可还等出口,便被言浔迅速截断,只听见那人理直气壮的嚷个不停。
面前少年冲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林将与顿了顿,方咽下准备脱口而出的反驳。墨瞳一转飘向殿外,停了半晌,忽而不怒反笑,“好!臣遵旨。”
林将与应了,言浔自是喜上眉梢。唇际一挽,沉绷了好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快步上前,来至龙案前坐好,左手轻拍身侧的蒲团,一开口语气颇为急迫道:“相国,快来!”
握着折扇的指节不觉紧了紧,林将与抿唇不语。良久,方迟迟的提步上前。肉眼可见的不情愿,四指并拢,握住扇柄。手腕一转,身侧清风徐来。
言浔很是满意的眯起眼来,点了点头。继而拿起奏折开始伏案审读。
不过看奏折容易,批奏折难。每当提起笔来时,言浔总要在暗地里深吸一口气,然后忍着腕上的痛意一笔一划的写字。
今夜的奏折虽说不比昨夜的多,但是每写一笔,言浔腕上的痛却比昨夜还要多上很多。
费力批了几本,腕上痛的有些发麻。言浔轻轻吐了口浊气,便停下笔来,望着窗外发呆。
“皇上累了?”耳畔一道清冷的声音莽撞入耳。
言浔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林将与还在身旁“伺候”。忙收起面上的难色,下一瞬回身侧目,换上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看着林将与道:“相国多心了,朕只是有些口渴,去给朕倒杯茶来。”
对方闻言,手中动作一滞。朗目一沉,骤然敛起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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