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林将与重复着宋忱的话,随后又是一声冷笑,“哼,依我看,你这是绵里藏针吧。”
林将与气势逼人,宋忱也不敢再有丝毫懈怠,忙认真的回答说,“相,相国……”
奈何此时他被林将与扯着衣领,说话异常艰难,喉间缓缓滚动。“早先宋忱同你说过,韩菖龄其人阴险毒辣,睚眦必报,万万不可惹。可你非但不信,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去招惹,还打伤了他儿子。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韩菖龄又岂会善罢甘休。如今他步步紧逼,这就是明摆着想要相国你的命啊!”
宋忱急呼一句,险些呛到,猛咳了几声,复又道:“这一切宋忱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所以说,咳咳……”
“所以说,宋忱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现如今廷尉贪墨,致使南地洪涝成灾。正好可以凭着这个契机一举扳倒韩菖龄,铲除韩党。宋忱这般煞费苦心,可是一心一意的在帮相国您呀!”
宋忱所言当真是字字为君忧,句句为君虑。这话乍一听来,到还真会让人觉得他是在为林将与着想。
“宋忱,你这谎话编的到还真是天衣无缝啊。不过,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林将与一如既往的直接挑明。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我让皇上准了你的奏折后,你先是在行云坊引导激将于我,转头便去了韩府出谋划策。暂且不提官道暗杀一事,若我没猜不错的话,就连现下贿赂吴成书,也应是出自宋大人你的手笔吧!”林将与没再说下去,不过其中深意已然明了。
“你这边口口声声说一心为我,那边还不忘给韩菖龄暗地里支招对付我。你这分明是想邀我二人入局为棋,互相争斗相残。”林将与眸中见狠,“可我不做你的棋,你便开始利用天灾人祸,诱我出手。”
“哼!”冷笑一声,林将与逼近,“宋忱,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是想借我之手除掉韩菖龄,还是想借韩菖龄之手,除掉我呢?”
林将与一席话说的是言之凿凿,宋忱闻言,眸色忽怔,不过很快便转面奉笑说,“相国,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我一个小小的五品少卿又有什么本事能操控的了权贵呢?再者说来,宋忱早前也已经同相国讲明了,我是一心向着相国的,又怎么会同韩菖龄相勾结。”
“宋大人果真是宋大人,不仅临危不惧,还能舌灿莲花。”林将与在笑,开口一句嘉许,只是眉宇间的冷戾不褪分毫。
方才宋忱所言分明是在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他口口声声说这是在帮自己,林将与却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他在捕猎夹上放的一块为了“诱敌深入”的肉脯罢了。
至于宋忱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林将与方才已经说的是清清楚楚。他无非是想让自己同韩菖龄彼此争斗消磨。正所谓虎狼之争,必是两败俱伤。如此一来,他便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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