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殿内一瞬静默,林将与动了动身,“吴中丞,昨日……”
“相国来我御史台,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不想,林将与正欲开口之际,殿外忽而有一男声响起,打断了他接下来的问话。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沈乾爅摇着袖子走上前来。殿外细雨连绵,他步履疾快,身后随从撑伞跑着都追赶不及。
眼看着沈乾爅入殿,肩头还有残雨落珠,可见他是有多着急。至于这为什么着急,看他走进殿后侧头剜了吴蠡一眼便已知分晓。
“吴蠡?!你在这儿做什么?”惊讶之音随之响起。
吴蠡见沈乾爅来了仿佛看见救星一般,忙不迭的开口说,“回御史的话,是相国说想要见我。”
闻言,见沈乾爅面上惊色更重,继而转身对着林将与道:“相国还见他做什么。昨日都怪他办事不利,不仅让天子蒙困,也让御史台蒙羞。皇上虽没说什么,御史台却不会饶他,如今我且停了他的职,让他在明政寺闭门思过呢。”
说罢,不等林将与开口,沈乾爅便又沉目转头,对吴蠡冷声喝,“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不在明政寺自行悔过,还跑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沈乾爅的来意很明确,就是为了不想让林将与从吴蠡口中套出半句话来。
林将与自然也是心事澄明,他没再多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吴蠡和江远颢一并退下,复又对秉柊道:“你也下去吧。”
秉柊俯身即去。
转眼间,诺大的主政殿便只剩下了林沈二人。
见吴蠡走了,沈乾爅登时转怒为喜,走上前去坐在另一侧的主位上,奉笑说,“话说回来,相国这应该是第一次来我御史台吧!”
“韩菖龄给吴蠡多少好处?”林将与也懒得再同他周旋,直截了当的开口。
“好处?!何来的好处?”果不其然,接下来便是沈乾爅装疯卖傻的反问。
“呵。”林将与冷笑一声,转目望向殿外,不紧不慢的说,“若林某没猜错的话,沈兄昨日一定也是气急了,才会扇下那一巴掌的吧。”
林将与这话,直指吴蠡脸上的淤青,他说那是沈乾爅所致。
可对面人坐在位上,神色却不动分毫,依旧满是惊诧,皱眉摇头道:“贤弟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为兄当真是听不太懂。”
林将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