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林将与仍未醒来。
吴成书还是日日来看他。不过,许是前些天被言浔骂怕了,之后他每次来都异常的低调本分,所言之词也是谨慎小心,更不敢同言浔见面。
还真没想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吴成书这次竟真的怕了一个小叫花子。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人也是欲渐颓废苍老。
这日吴成书走,言浔站在远处瞧,看那人腮边胡子续了好长,走路时连袖子也不摇了,只迈着虚步离去。
小皇帝心下感慨万千。谁又能想到,素日里最为吊儿郎当的京中狂闲,竟也会这般重情重义。一时间,言浔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那日就不该骂他骂的那么狠了。
……
言浔沿着床边慢步,来至一个角落前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解三爷便问,“这都第四日了,他怎么还不醒呀?”
榻上,解三爷怀中抱了个酒葫芦,又不知是又从哪儿揩来的,眼下正被当成宝贝似的捂着。
听见言浔发问,老头停下动作,转而倒身做沉思状,良久,“这个……不好说啊!瘟疫可不比寻常的风寒伤热,他病了这么多日,伤口又感染化脓,早就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机,如今还能喂下药去便是好的。若等到有一日,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那会怎么样?”
解三爷无言,随手将酒葫芦取出,拨开塞子,小嘬了一口。放下葫芦时,眸间深邃,淡淡道:“那就真完了。”
……
临近傍晚十分,言浔拿着一个新药方往别院去了。只因解三爷说,时间快到了人若是还不醒,就要换药,做最后一搏。
可如今秉柊等人还在南地料理后事,迟迟未归,相国府上下便只有管家一人撑着。言浔心焦的很,心下想着同小厮说恐会有所怠慢,倒不如直接去找管家。
转过几个回廊来至别院,正好遇见管家拿了一方锦盒出来。
“诶,丫头,你怎么来了?”看见是言浔,管家有些惊讶。
言浔手里攥着药方,将头埋的很低,言简意赅道:“相国不醒,我爷说,得吃新药。”说话间将药方递了过去。
管家看着药方,眸间一闪低落。其实任谁人都知道,如今这都已经第六日了林将与还未醒,那便是希望渺茫了。
不过管家仍是接了药方,点头道:“行,我马上让下人去药铺买药,晚些煎了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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