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眨了眨眼。只一瞬,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不受控的夺眶而出。
“卿……”她原本还想唤,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砰!
是瓷碗落地的声音。与此同时,那道纤凛的身影也与瓷碗一起跌落在地,碎成一片。
“解,解三爷……救命!”
外厅,解三爷已经准备睡下了。
忽然,内卧中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惊的老头弹身而起,一时间也顾不上穿鞋,急忙向内跑去。
“怎么了?丫头!”解三爷呼喊着询问?
房门方一被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跪在床边的言浔。此刻见小人儿一手扶床,一手抵地,身旁有只半碎的瓷碗,汤药溅了她半身。那张蜡黄的小脸是因为涂了黄泥而显得毫无生气,可那双溢泪失焦的眸,那片惨白无色的唇,却又分明写尽了痛苦与绝望。
言浔张着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可周身剧烈的颤抖,眼角无尽的泪水,却又逼得她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是那般无力的撑着身,只等着解三爷赶来,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于抽噎声中嚷起一句,“药!药喂不进去了!他,他流血……”
解三爷从未见过言浔这般虚弱无助的模样,一瞬心疼,忙快步上前将其扶起,关切的问,“丫头,你没事吧?”
悲伤太过,言浔早已哭到失声,周身无力,唯有双手紧紧的扯住解三爷,一双莹眸尽是凄惶。
“你怎么也流血了?”解三爷垂头,正好瞧见那只拉着自己的手,一挪一动间染红了自己的衣袖。定睛一看,原来是瓷碗的碎片嵌在掌心里。
原本解三爷是想查看一下言浔的伤势,奈何身前的小人儿,肩头抖得厉害,一双腿更是软的立不住,只往自己怀里倒。
就算如此,却也不见她松开手,仍是死死的扯住自己的衣袖,颤颤巍巍的开口,一声声的求,“三爷!救他!我求你!救救他……”
“你这是……唉。”解三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拗不过言浔不肯松手,无奈只得挪着步子将小人儿扶到一旁榻上去坐。
“丫头,你在这儿坐着别乱动,我先去看他,再来医你。”
言浔终于松开了手。见掌心处伤痕累累,那瓷片扎的很深,可她却全然不曾理会,只目不转睛的看着解三爷,一遍遍的说,“救活他!我求你,我求你……”
与之对视,解三爷见言浔的黄泥小脸早已漫过了河,如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