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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影坐在位上,又问:“你侍候过几个军爷了?”
“还,还不曾呢。”侍婢颤声说。
身形一顿,林将与反问,“不曾?”
“奴家生的不美,也不会歌舞才技。军中的姐姐说,让奴家先作些浣衣扫撒之类的事。只因今夜全军饮宴,人手不够,才让奴家前来为相国斟酒。”
话一出口,林将与如梦初醒,他垂头自笑,心下暗叹:当真是落魄了,没想到如今连军妓都会瞧不起自己,遣了个浣衣扫撒的前来侍候。
沉思间,侍婢忽然开口道:“相国,奴家想问一句。”
也不看她,林将与问:“什么?”
“奴家生的这般模样,相国为何会喜欢奴家?”
“模样?!”林将与疑声抬眸,这才缓过神来。
其实今夜饮宴,从始至终自己都未曾看过身边这位侍婢一眼。方才不过是气昏了头,随便抱了一个出来。
如今借着帐内的烛火,他终于想起了要去仔细看清那张脸。
二人于灯火间对视,只见那姑娘额间有一块很大的红色胎记,很是突兀。
“你也有胎记。”林将与脱口而出一句。
“也?”侍婢蹙眉问,“相国是见过其他与奴家一般,额上有胎记的人吗?”
林将与神色一滞,当场怔愣在了原处,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自问,自己又见过几个身上有胎记的人呢。
“不曾。”林将与平声作答。
他静静的看着侍婢,其实仔细瞧瞧,那姑娘生得寻常相貌,模样也是温柔可人,娇娇怯怯。只可惜世人大多只看表象,如此佳人被这一抹红痕所掩,隐去了芳华。
顿了顿,林将与温声道:“挺好看的。”
这是他少有的温柔。
侍婢被赞,登时便羞红了脸,一时间头埋的更低。
二人无话,停了良久。
侍婢抬眸,见林将与还盯着自己看,便大着胆子说,“奴家服侍相国休息吧。”
“你愿意吗?”林将与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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