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
“什么?!”言浔震惊,不敢相信的问,“地方县令家的公子,宦官子弟,做地痞?还行流氓无赖之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唉,哪儿还有什么王法呀。”秦双儿叹了口气说,“欹江城本就是穷乡僻壤之地,远离靖都,皇上根本无暇顾及。这里是罭域附地,归域中武安侯统辖。在这儿,武安侯一手遮天,他才是皇上。谁家若是能同武安侯沾亲带故,那便是‘皇亲国戚’。”
秦双儿凑近了些,低声道:“朱坚他爹,就是朱县尊,听说早年间,是给武安侯上马车时当垫脚的小厮,得了眷顾,便被赐了官位来欹江城做县令。惹不起的。”
言浔闻言,不禁失笑而声,“一个给人当踮脚的小厮……”
只是她话还不等说完,便被秦双儿一把按住了手,“阿澈,你听我一句劝,以后若是再碰上朱坚那群人,定要躲着些才是,万万不可前去招惹他们。”
秦双儿很是紧张,看了言浔须臾,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垂睫轻笑,自顾自的喃喃,“嗐!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韫哥儿自会告诉你的。”
话一出口,见言浔面色一沉,冷冷道:“不必他告诉我了。双双,我这次来,是要向你和秦叔辞行的。”
“辞行?!”秦双儿闻言一惊,问:“你要走吗?”
“嗯。”
“为什么?你不管你哥哥了?”秦双儿蹙眉不解。
“他根本就不是我哥,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言浔很认真的解释。
秦双儿微怔,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可是他……韫哥儿腿上的伤还没好呀。”
“他那般薄情寡义,见你们有难都可以熟视无睹,你为什么还这么关心他?”言浔愤愤不平,开口反问。
秦双儿闻言便明白了一切,当即问言浔,“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要走的?”
“他就不是个好人。”言浔气呼呼的说,“我为什么要留下来照顾他?”
秦双儿一听,连忙摆手道:“别这么说,韫哥儿人很好的。”
“你怎么还护着他?”言浔不解,“今天的事我都看到了,他和刘千武一样,都是欺软怕硬的小人。”
“……”
听到刘千武的名字,秦双儿瞬间沉默。
言浔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双双,对不起,我,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