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言浔又问,“欸,运河的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进展顺利。”林将与答,“宋忱那边已经把大致的开河图纸绘制出来了,之后治粟内史会核对账目款项,下拨银两。我还单设了一个治渠寺,交由宋忱统管,管理相关事宜。”
“为什么要把开运河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宋忱主管。”言浔不解,歪了歪头,忧心道:“他一个小小的少卿,恐怕还不资格吧!”闻言,手中动作一顿,林将与落棋抬眸,忽然问,“你觉得宋忱其人,如何?”
听到问题,略显迟疑,言浔轻咬下唇,半晌方道:“宋忱,这个人有点深。很聪明,但才不外露。”
“不错。”林将与点点头,话锋一转,“但,此次开河事宜,非他莫属。”
言浔拧眉,“怎么说?”
“还记得当年南地筑堤一事吗?”林将与反问,“宋忱这个人,对风水地质很有研究,而且他父亲曾经写过一本《五川志》,对北祁川河地貌的描述,确为详当,想必他也定是受益匪浅。”
“《五川志》?!”言浔惊讶,“魏临玔。”
《五川志》是魏临玔所作。
迅速反应,小人儿倾身上前,道:“他父亲是……魏。”
与之对视,林将与无言,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后,小人儿更是错愕不已。
“想必你也是看过《五川志》,才会想到开运河的主意吧。”林将与道:“所以此事教给宋忱去做,再合适不过。”
“哦,我知道了。”言浔点头,也不再多言。
林将与正准备垂目观棋之际,言浔忙不迭又说,“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动作一顿,“你说。”
“明明殷忌等人都已认罪伏法,斩首示众了。可为什么康桧習却可以官复原职,逍遥法外?”
闻言,墨瞳微定,林将与顿了顿才说,“康桧習这个人,留着还有用。”
“我不明白。”小人儿蹙眉,“明明宫里有那么多内官宫人,为何你当初偏偏就选中了他做内廷总管。康桧習这个人贪财好色,仗势欺人,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要让你事事包庇他。”
“就是因为他贪财好色我才会留他在身边。”林将与一本正经的说。
话一出口,小人儿更是不解,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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