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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借月色生寒,戾冷刀锋仍在,穆解韫回过头来看向穆徊,笑着说,“他们若有分毫闪失,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一句话下来,清清楚楚,犹如千军万马呼啸而过。
“你!”惊的穆徊心间生颤。
“四哥,”穆解韫一下子又变回了纨绔相,提壶倒酒,“比混,你混不过我。别忘了我是什么人,老九年岁小,胆子大,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话一出口,揉碎了夜风,惊诧寒凉。
对面人闻言,不觉一怔,下意识的咽口水,显然是被穆解韫方才那一席话给吓到了。
穆徊了解穆解韫,他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见对方木讷,穆解韫提笑,端起酒卮又道:“四哥,我敬你。”
眼睫低垂,睨着酒。顿了顿,穆徊冷哼一声,无言拂袖而去。
一见穆徊走了,众人诚惶诚恐,忙不迭的起身再行礼道:“四殿下慢走。”
桃目盛笑,目送着那人离去。直至看着穆徊的身影消失,穆解韫缓缓放平了唇角。
垂眸看向杯中酒,微微勾唇,楚王殿下面上在笑,眸间却是凄冷一片,总有些说不出的嘲意。
“呵,真他妈有病,多管闲事。”他这句,不知是在骂穆徊,还是在骂自己。
仰面一口饮尽杯中酒,穆解韫重拾笑颜,高声嚷,“阳阳!过来,陪我喝酒。”
那一夜,矝楼饮宴,楚王殿下豪饮千杯,醉的是不省人事,最后直接被抬回了玲珑宫。
……
翌日清晨。
言浔从昨日午后回来,一觉睡到了现在,连晚膳都不曾用。
穆驰想阿娘想的紧,所以一直都躺在言浔身边。
奈何他阿娘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长,怎么也不肯醒。眼看着辰时都要过了,也没见王妃娘娘有半点儿动静。
等了一大早,穆甜甜饿了,他有些等不及了,于是乎便开始撅着屁股拱人。
“阿娘,醒醒!阿娘,快醒醒啊!阿娘,阿娘,阿娘……”一声接一声的叫,叽叽歪歪的闹,终于把言浔给吵醒了。
“嗯……”动了动身,睡眼惺忪,言浔抬手将儿子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