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卫扶刀立在宫门外,一见穆解韫便行礼唤,“殿下。”
马车前,内侍手脚麻利的取了垫脚来。
何历历和乔方方上前,取下自己的佩刀。
原本一切都与往常无异。
奈何,却在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中,顿时变得嘈杂嚣烦。
遥遥只见,迎面走来一行队伍,浩浩荡荡有百十来人,十几名青衣卫于前方开路,雕花檀木,双驾并驱,马车很是气派。
这场景……有点儿熟悉。
众人一见,肩头齐垮,不禁叹了口气,小声嘟囔,“唉,又来了。”
没错,是他。斗鸡眼,又来了。
“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彼时见穆彴半个身子探出马车来,隔着老远就对穆解韫大声呼喝。
“殿下。”何历历上前,轻声语,“我们要不要……”
“不必。”穆解韫没让他说下去,站在原地,镇定自若,只说,“把驰儿抱到马车上去,你们先走。”
“我不走,我和要爹爹在一起。”谁知穆甜甜忽然搂紧穆解韫的脖子,怎么也可不肯松手。
因为他知道,三伯父不是好人,他不能把爹爹一个人留在这儿。
“欸!驰儿!”心下一惊,穆解韫忙推人道:“别这样,乖,听话。”
“不走!不走!就不走!”
父子二人正拉扯之际,穆彴的车马已经来至身前。
“又抱着儿子来溜须拍马了?”见那人跳下马车,迫不及待的上前来奚落穆解韫。
抿了抿唇,直接忽略掉对方的冷嘲热讽,穆解韫例行公事般寒暄,“三哥,有日子没见了。”
“欸!你可别叫我三哥,我不是你三哥。”穆彴登时后退,摇头冷笑,“我又不姓轩辕。”
话一出口,在场众人无音,个个颔首屏息。
这其间,穆解韫抱着儿子静立,神色未动,眸间却已氲起火光,他没说话。
这种反应正合穆彴心意,那人登时仰天大笑,紧接着又嘲,“你艘鹩医爬愣徙一个假冒的皇子,你亲爹都死了,你还跟这儿装什么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