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才二十四岁。”
“唉。”一声轻叹。
“其实我觉得呀,”菁儿未动,理着手中的帕子说,“女人家呆在后宅后宫里头,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守着那方寸间的院子,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男人们在外面,为了权利地位搏杀争斗。我们是他们附庸,做不了自己的主,到头来还要受连累。”
缓缓抬眸,望着半开半闭的车窗,菁儿继续说,“静妃娘娘入宫三年,一直也没得过什么宠,就因为诞下龙嗣,便落得个身首异处,唉。”
抿了抿唇,只一瞬间,神色落寞,言浔没说话。
其实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冲破那层牢笼的束缚嘛。
她们都被困在其中。
这个话题太伤感,菁儿长长的舒了口气,抬眸又笑言,“我见北祁国君就不同了,方才那么大一张弓,您说提起来就提起来了,还射的那么远、那么准,正好射中了红靶子。那叫什么,什么百,什么杨,真是厉害!”
一扫失落,言浔弯眉浅笑,“百步穿杨。”
“对对,”菁儿急忙点头,“就是百步穿杨。我没读过书,不知道这些个文词,”
挠头又笑,“反正就是很厉害。你学了多久呀?”
“两年。”
“两年啊,”手中动作一顿,菁儿感叹,“那也好久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吧。”
言浔浅声答,说话时不自觉摩挲着手上的薄茧。
那是经年累月,日复一日的练箭,而磨成的茧。
在言浔手上。
四年光阴已逝,言浔的手已不再像从前那样白皙娇嫩。如今的那双手,变得粗糙,伤痕累累。
还记得当初,穆解韫教自己练箭时,每日端弓平举就要半日,提箭瞄靶又要半日。为了能射中靶心,言浔吃尽了苦头,但她从未喊过一次苦,叫过一次累。
言浔很坚定,不仅仅是为了赢过姜定安,她想赢过所有人。
她要做能提的起弓,拉的起箭的人。
因为林将与不在了,她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没有羽翼的人最清楚强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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