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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何要寻你来吗?”解绾绾不答反问。
舒了口气,言浔抬眸,提笑言,“其实,刚刚在踏进殿门前,我本不知。不过现在,知晓了。”
“嗯?”眉眼轻提,解绾绾面上一闪惊奇:“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寻你来,是为何事?”
“论道。”言浔正色开口。
“论道。”解绾绾轻声重复。
“亦是论政,论战,论天下事。”收起了骇俱,小人儿的神色变得沉着。
闻言一笑,解绾绾点头,“所言不错。”
话落垂眸,端起茶盏,并不着急喝,而是笑言,“原来你也读六韬。”
言浔看着解绾绾,笑了笑说,“兵法百家之书,都读过。”
“果真是北祁国君,”谁曾想解绾绾喝了口茶,便是盛赞,“聪颖过人,佩服,佩服。”
听见对方唤自己北祁国君,言浔一愣,“娘娘……”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解绾绾的神色却没有太大变化,落下杯盏,“你是我儿的妻,为何今日我偏偏要称你为北祁国君。”
“……”抿了抿唇,言浔垂头未言。
对面,解绾绾轻声笑,自顾自的说,“其实,奇怪的事多着呢。就比如说,你我皆是女子,为何眼下非要论男儿政事……”
“此非男儿政事。”言浔条件反射一般抬头反驳,“此乃天下事,就该天下人来管,来论。再者说来,男子女子又有何不同?为何政事就一定要男子来论,女子偏偏不行?”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此一刻,那双明澈眼眸外冷内炽,凛然若覆寒倾霜,其间又映灼灼天光。
只一瞬间,言浔身后天光暗下。
解绾绾看着她,心中暗念:她的确不是西尧人,因为在她的眼眸中,还能看到北祁风,看到北祁的冽。
二人对视,片刻沉静。
解绾绾忽然一笑,说,“你能这么问,我就放心多了。”
一听这话,言浔眸间锋利转瞬化柔,有所顿悟,小人儿浅笑无言。
好了,既然眼下二人都已表明心迹,那就无需多言了,直接入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