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下,见言浔俯身,对着众人行大礼。
坐中人一见,不由得怔愣。
北祁君王行礼,以示诚和。
言浔这般做,已是求诚至极。
奈何方初信根本不领情,阔袖一挥,阴阳怪气的开口,“嗯,北祁国君说的是呀!若论距离,北秦与西尧相去甚远。我此番前来,赶路少说也有一月,马匹粮货费的也不是一星半点。金银还好说,就是这老胳膊老腿的,折腾不起呀!”
话一出口,颇有不满挑衅之意。
坐在他对面的齐衍闻言,肩头一抖,眼中点点戏谑轻蔑,却没说话。已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花如许有些怯,颔首缩着身,一言不发。
穆解轶眯了眯眼,眸间一闪细碎精光,转着杯盏的手一顿,她竟没开口。
众人无言。
“谁说不是呢,”谁曾想这时,梁靖起竟跟着帮起腔来,“东漓虽说是离西尧不远,但中间横着一个东楚,我也不好直行。此次赴会,东漓畏畏缩缩,一路绕到了南椋和西蜀,方才行至西尧。”
原来是因为绕远的事,在发牢骚。
言浔闻言,抿唇微顿,过后面色不改,“北秦国君,东漓国君,辛苦了。”
“呵,”冷笑一声,方初信不依不饶,斜眼看向言浔,“我们这般幸苦,就得了你一句‘幸苦’?”
与之对视,缓缓收了笑,言浔面色一沉,冷峻无音。
“欸!什么辛不辛苦的。”倏忽,穆解轶的声音乍起,一下子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寻声而望。
彼时,只见二公主坐于位上,将手一挥,戎装袖口窄练,语调却相当狂放随性,“北祁国君无须多礼。既然列位国君都来了,就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就算幸苦也是甘之如饴。北秦国君,你说是不是呀?”
说这话时,穆解轶侧目眺向方初信,她冲那人笑了笑。
对方:“……”撇嘴不语,已然是被怼的无话可说。
言浔一见,松了口气,浅笑无言,径自落座。
齐衍身后,一个年老的谋士捏须笑,低声言,“这姑娘厉害,生的一张好嘴,得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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