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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那人落座,小人儿立刻转过身去,后脑勺对着人。
她到底还是生气的。
一瞬停顿,望着言浔的背影。沉了口气,云珩还是开了口,正色道:“我知道这是北祁百年来的耻辱,祁人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下作的阴招,你也一直不屑于以这种方式来同东楚对敌。但阿澈,你也要清楚,这世上可以有很多个南越皇,但凌振烨,只有一个。”
声音陡增,“能带领十万铁骑硬闯山门,还能反败为胜的,只有凌振烨一人。他是英勇的,亦是幸运的。可我们,不能以六国之师,近百万人的性命去冒这个险,你明白吗?”
话音落下,良久无音。
云珩见言浔没有回应,不免心间生疑,忍不住轻声唤,“阿澈。”
一句话,两个字,引得小人儿肩头一颤,紧接着是周身颤抖。
吓了一跳,云珩紧忙起身,想去看看言浔怎么了。
谁曾想小人儿竟自己转过身来。
看着言浔,云珩一顿。只因……
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小人儿,眸间水光沆砀,珍珠雨落已然成河,漫过脸颊。她咬紧下唇,一颤一颤的抽噎,眼中的伤心绝望,溢于言表。
“怎,怎么还哭了?”只一瞬间,云珩惊慌失措,连忙倾身上前,询问缘由。
兔子眼红红,看着云珩,言浔不答话,停顿三秒。
“啊!!”小人儿终是绷不住,仰起头嚎啕大哭。哭声中,还相当任性的喊了句,“可是我就是好难过,啊――”
她的伤心难过委屈,在这一刻悉数暴发。
楼下人听见了声音。
孟谞然一惊,登时紧忙转目,望向楼梯口,“怎么了?”
“没事,哭出来就好了。”周明站在一旁,却已是心事澄明。
阁顶。
言浔哭的是歇斯底里,云珩急得是上窜下跳。
见长影起身,半躬着站在小人儿面前,抬起的手臂都在发抖,指尖颤颤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珠,他不敢太放肆,只得柔声低语劝,“哎呀!阿澈,阿澈,别哭,别……”
结果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言浔气鼓鼓的打开手,眼下小人儿哭的梨花带雨,竟还凶巴巴的对着自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