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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两个小厮长安和永守惊醒,下意识的要走来代呈,又飞快想到退出去才是道理,两个人蹑手蹑脚走过门槛,就听到身后传来暴笑。
“哈哈哈.....”梁仁大笑不止。
嗯?
长安、永守僵住,不是暴怒,是暴笑?
眼前明月悠悠,夜晚当值的先生们伸出脑袋,说明身后的笑并非幻觉,那么就是另起内幕。
长安和永守离开门槛,留一室明月给殿下和承平伯夫人,从承平伯夫人开口的时候就不能再听,余下的话也不用再听,两个人找个地方坐下来,能听使唤就可以了。
承平伯夫人面容由梨花涨成桃花色,恼怒嗔怒的瞪着大笑的梁仁,她知道自己不会写字在读书人眼里很可笑,可是这.....值得笑吗?
杏眼愈发的圆溜,怒气愈发的高涨,晋王梁仁看到愈发的要笑。
他手点着拿到的纸张:“哈哈,这圈圈是什么,哈哈,这叉又是什么....”
承平伯夫人咬着银牙磨出话:“这是我房里的花梨圆桌,摆在这个桌子上的家产交由忠管家分派,这是从地上摆到罗汉床的家产,交由诚管家分派.....”
梁仁瞅着一个大圈,原来这代表地,圈中套个歪歪斜斜的方块,原来这是罗汉床,他忍不住指着罗汉床上方的三个小方块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三个叠在一起的箱子,我家有好几张罗汉床还没有收起来,有的旁边是三个箱子,有的旁边是一个高几......”
“三个箱子?”
梁仁再次笑出声,这回他笑出眼泪,他看到三个不怎么方的圈套在一起,莫明的以为这位画的是糖葫芦。
他抹着眼泪,承平伯夫人笔直怒目,梁仁息事宁人:“我不笑了,你再说。”
“我把家产分好放在桌子上、床上、罗汉床上、好几块地上,这里分别就是了.....”承平伯夫人一一的说完,懊恼的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吗,我明明写的这么清楚。”
梁仁忍住笑:“清楚,很清楚。”
承平伯夫人如释重负,郑重的拜了拜:“有劳殿下转告我的家人,”接着就继续瞅着梁仁。
笑容从梁仁的面上滑落,他总不至于这就忘记,这位是前来寻死的。
两个人互相瞅着,梁仁表面无波,承平伯夫人越等越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