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伯夫人每天在心里为自己立规矩,以至于面对殿下也悍然指责。
这一回见到晋王,从他的政绩上给予敬重,她带着不怕死的心不向怜惜注目,晋王有所回避再无怜惜暗生,圈圈叉叉惹出笑话无形中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委以重任当时惊吓回想时百味杂陈。
误会了殿下、他并非有不好的心思.....最后定格在近来的迫切中,丢失的家产做梦也想恢复,这不是机会就来了。
“秦姐姐,咱们去香堂,我想和老爷说说话。”承平伯夫人道。
灵位前香氛缭绕,从早到晚没有断过的香散发着芬芳,承平伯夫人跪下来,闭目暗语。
莫不是在天有灵么,否则殿下怎么会相中自己为他当差?若是殿下钟意齐贵,难道找不出第二个接洽的人?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望着灵位低声:“有劳你在奈何桥上等我一等,要多少钱我都送给你,没有你陪着我,我又能去哪里安身呢,就是这笔生意,也还是由你理顺。”
地上堆着刚要来的金银纸线,和秦氏投入火盆中,两个人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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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梁仁没法再看公文,他只要看到字纸,就想到圈圈、叉叉和歪歪斜斜的不规则形,看上去差不多的不规矩形在承平伯夫人的口中是箱子、桌子、罗汉床、地和房子,让人不笑也难。
他索性早睡,闭目后发觉哪里不对,身若浮云心也若浮云,软绵绵的没有一处不觉得舒服。
承平伯夫人出现在眼前,这回没有谴责抗拒,而是在书房里出现过的涨红桃花面容,她低低声反复重复:“这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不是很清楚.....”
梁仁也没有和以前那样的不悦,屈起一肘枕在脑后,微微地笑:“啊,扰人清梦的又来了。”
他应该发现点什么,结果还是没有发现。
他的内心,他的情感,显然有一处悄悄的被占据,可是一位殿下的内心和情感有时候不受本人控制,晋王也未必敢大胆的想像。
这一回,又悄悄的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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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齐贵启程,承平伯夫人重回富贵闲人的日子,当然不是绝对的闲,三天里承平伯夫人没有闲着,除去每天认字等的必修功课,她抓紧钟点请教与秋冬两季并隆盛商行有关的生意。
齐贵一走,承平伯夫人保留学习自家的生意行当,把隆盛商行暂放一旁,空出的这段钟点,弄了几朵晚荷戏耍,荷叶是最后的几片水中碧绿,小茶吊子上盖住,红米煮到稀烂,荷叶